振兴师门这么大的理想就算了,每个人的能力都有个上限,因此何长老从不给小辈画大饼,他历来是个务实派,万一眼前这小子注定就是庸碌之辈,不跑出去丢人现眼就算好的,何必让他去做些能力范围之外的白日梦。
眼高于顶的何长老横看竖看,都觉得眼前这小子是个没出息的,抛开别的不说,他连打杂都不利索,还是个缺心眼儿,光看他捣药溅得衣袖桌台到处是汁,何长老就很不顺眼,真是干啥都够呛。
“哪有没听……”
何长老不想听他狡辩,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可以了,去给听风知换药。”
林木便把石臼里的药汁刮进小碟里,捏着竹篾去换药,此刻帮忙挑水的小媛兄长从外头回来,林木连忙搁下药碟,去揭蓄水缸的盖,顺带手帮农汉把水倒进缸里,等他道完谢转过身,就见白冤拿起药碟进了屋。
林木进厨房打了盆温水送过去,听风知正宽下衣带,拆开裹缠的伤布。
那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这几日都是林木悉心照料,每次看见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白冤说:“放着我来吧。”
林木把拧干水的帕子递过去:“这个不太好清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林木退出屋,站原地略一思索,又把门给带上了。
白冤俯身,开始替周雅人清理伤口,擦拭边缘混着血迹的药渍。
屋内寂静无声,周雅人呼吸间,胸腹在白冤手底下缓慢起伏。
她盯着微微绷紧的身体开口问:“疼么?”
这是一个细致活儿,白冤自认手法已经很轻了。
周雅人道:“不疼。”
“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她发现周雅人在这种时候会习惯性逞能。
“你呢?”周雅人反问,“疼吗?”
白冤一笑置之。
周雅人追问起来:“之前你被天象虎宿扎伤,还有那把秋决刀,伤口如何了?”
白冤没抬眼,专注清理伤口:“我跟你不一样。”
周雅人:“有何不同?”
白冤:“体质不同。”
周雅人盯着她:“我能看看吗?”
白冤轻笑:“怎么,想验身?这就有些冒昧了。”
“不是验身,”周雅人纠正道,“我只是看伤。”
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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