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撑住桌沿,犹如五雷轰顶。
然后四名少年抱着胸,站堂屋冷眼旁观这一家子哭天抢地,悔不当初。
少年们一脸无动于衷,就凭他们收人胎迫害自家儿媳这种残忍行径,就不值得几名少年同情,反倒觉得这杨家人自作自受。
刚开始杨家人还在那遮遮掩掩不肯交代,最后被李流云严正声明后,只好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杨家甚至还在执迷不悟地怀疑,是不是那唐媛肚子里的孽障没有收干净,所以孩子始终不醒,于是发动宅中上下去把逃走的唐媛抓回来,企图再收一次胎。
好在出去抓唐媛的家仆多长了个心眼儿,正巧在半路遇到这几名太行道修士,遂上前询问一番。
“求求几位小道长,救救我儿吧。”妇人扑过来,朝几名少年下跪,“我儿快要不行了,求求几位道长……”
几名少年哪里受过别人跪拜,生怕折寿似的,齐刷刷散开。
妇人膝盖就地一转:“道长救救小儿啊。”
“使不得。”眼见杨家人全凑了过来,连钊脸色一变,立刻跳到李流云身边,“没说不救,你快起来。”
纵然几名少年觉得杨家人活该,但那走魂的孩子却是无辜的,魂走蛇胎这种事,无需妇人央求,太行道也不会袖手旁观。
杨家欣喜,连连道谢。
只不过,李流云说:“若想要救你儿子的命,就必须找到那条蛇。”
杨家人一愣,妇人问:“这要如何去找?”
“是啊,流云。”蛇虫鼠蚁之类,生来便擅长遁形于万物之间,无论盘踞深山亦或潜伏闹市,皆如大海捞针,难以寻觅踪迹,连钊一听他要找蛇,立刻犯了难,“这可不好找。”
“试试追魂。”李流云转头问杨家人,“此地可有捕蛇人?”
“这……”
他们当然没接触过捕蛇的,根本不知有没有,但是杨琦也没犹豫,立刻吩咐家仆去找,一定要把捕蛇人找来。
少年四个回偏院等候的空档,闻翼伏在墙内,左右扫视外头几个扮成良民的身影,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踩着树杈落了地,心中气闷:“真是阴魂不散。”
于和气道:“怎么办,他们一直跟着,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李流云道:“先不回了,暂时就留在陕州。”
连钊赞同:“对,等咱们处理了杨家这档事,再找机会甩掉他们。”
杨家人经过好一番打听,才在二十里外某个偏僻小村子找到位捕蛇人。
杨家一刻不敢耽搁,付重金将捕蛇人请来家中,火急火燎领到几名太行道修士面前。
此人常年出入深山,皮肤黝黑粗粝,一看便知饱经风霜,高耸的眉弓下,有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
他穿一身短褐粗麻,窄袖宽裆裤,袖口和膝下至脚踝处由麻绳扎紧,避免荆棘勾缠或被蛇沿着袖口裤腿钻入。
捕蛇人手握一根逾人高的木叉,又叫蛇叉。
李流云看见他握蛇叉的虎口处印着两颗陈年旧疤,应是毒牙咬出来的。随着他逐步走近,李流云能闻到捕蛇人身上有股草药混合蛇腥的气味。
因为不了解蛇的习性,李流云直入主题:“请问蛇从孕育到产卵的周期一般有多长?”
村民带杨家人找来的时候,他刚下山,只知道需要他帮忙找一条蛇,捕蛇人问:“道长说的什么蛇?”
李流云道:“这个不清楚。”
捕蛇人:“不知道什么蛇,可知大小?”
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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