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裂帛之声,豁开奇袭者袖管的刹那,白冤愣了一下,因为眼前那条胳膊上布满青鳞,像极了蛇皮。
仓促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这个“人”半张脸皱皱巴巴,布满皮开肉绽的伤疤,半张脸则生满了蛇皮一样的青鳞。
“伏羲之躯?”
而且是浑身布满蛇鳞的伏羲之躯。
白冤脑中电光火石,下手却没留情,半截刀刃切入这具伏羲之躯的肚腹,污秽发黑的尸液溅出来淌在甲板上,继而又顺着缝隙和腐朽的孔洞渗漏下去。
原来豁开那层皮,里头仍是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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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此地的伏羲之躯风干成了皮包骨,没了血肉,正好适合罔象寄生。
方才罔象身着的尸囊衣被蜃气腐蚀了几件,正好阿聪发现了死在船上的干尸,可以派上用场。
其余罔象围攻白冤和周雅人之际,阿聪斩断了绞在陈莺脖颈的冰丝,正当它拽着陈莺逃离之时,周雅人手中扇骨旋至,硬生生将他俩逼退回去。
早已腐朽到不堪一击的船木哪里经得起这么多人上蹿下跳,蹦跶没几下,整艘船不堪重负,崩裂坍塌。
电光火石间,白冤蓦地发力,生拉硬拽地将那只挣扎的蜃鬼从陆秉体内撕了出来,随即她一把提起陆秉,踩着塌陷的船木掠至冰坝。
陆秉在半昏迷半醒间忍受着极大痛苦,抽搐着蜷缩起身体。
白冤警觉有异,俯身撸起他半截袖管,就见陆秉小臂处筋脉鼓胀交错,有什么东西在皮下疯狂窜动,时不时拥堵在某处,鼓起一团又一团乌青的筋疙瘩。
这情形委实触目惊心,白冤声音发沉:“雅人,痋蛇在他体内乱窜。”
闻声,周雅人一道风刃击溃阿聪的长刀,纵使跃向陆秉。
陆秉神志不清,四肢难以自控的痉挛,自痋蛇入体以来,他经历过一遍又一遍生不如死的折磨,无数次疼到忍无可忍,陆秉几乎形成了某种惯性,下意识低喊:“陈、陈莺。”
这是令周雅人没有料到的,他耳力极好,不会听错,陆秉在喊陈莺。
陈莺顶开一块发霉的船木,从崩塌的废墟中爬起来,肩膀各处被朽木划伤了,衣衫血迹斑斑,然后她听见了陆秉痛苦难耐的低吟。
她以前从没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过,直到某天从陆秉那张嘴里吐出来。
他总是咬着牙,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混着压抑万分的呻吟,含糊地喊出她名字,就像现在。
是陆秉最需要她的时候。
只有她能帮陆秉减轻痛苦。
于是陈莺堂而皇之地朝陆秉走去,却被身后的阿聪一把拽住胳膊。
陈莺只好站在原地,盯着那瞎子开口:“不用我多说了吧,陆秉中了痋术,只有我能帮他。”
其实阿聪的担心有点多余,陈莺笃定,周雅人不会杀她的,起码现在绝对不会,因为他要救陆秉,更因为:“这世间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痋师。”
周雅人将扇骨捏得咔咔作响,她将陆秉折磨成这样,太该死了。
陈莺将痋蛇种入陆秉体内,让他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该是多么痛不欲生。
周雅人呼吸全然不稳,他竭尽全力压制着心头那股汹涌的杀意,但是根本压制不住,他不仅要杀了这个女人,还要将其千刀万剐。
凌厉的风势暴起,骤然袭向陈莺,周雅人转眼已经逼至。
阿聪悍然挡在陈莺身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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