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祖母院中。
正堂内,宋家三房小辈皆聚于此,宋老太太还未到,他们便三三两两各自聊着。
阿姣腼腆的同和大伯三叔家的堂兄弟姊妹们打过招呼,发现阿姐宋玉洛还没来,正准备搜寻长兄宋玉昀那道冷淡高挑的身影,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悦耳女声,“阿姣来得好早。”
阿姣望见堂外那一袭月白缕金长裙的清瘦女子,眼眸一弯,快步迎上去,“玉洛姐姐。”
女子眉眼柔婉,唇畔扬起浅浅笑意,“这几日落雨不能出门,阿姣可觉得府中无趣?”
“我有谷雨陪着呢,怎会无趣。”
阿姣注意到她瘦削苍白的脸色,“前日听母亲说阿姐着了春寒,身子不太舒服,今日可好多了?”
宋玉洛温柔的替阿姣拂了下额间的碎发,“我这身子骨就是个药罐子,小病小灾早已习以为常,不过是喝几服药的事儿,不必担忧。”
两人进了正堂坐下,便有个稚嫩清俊的小堂弟跑过来,“阿姐,怎只有你们两个,玉昀哥哥呢?”
阿姣也不知长兄的踪迹,正想说许是被耽搁了还未到,却听身侧的宋玉洛出声,“阿兄奉命离京办差,昨夜里同你二伯母道了一声便走了。”
小郎君闻言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很快转身跑开。
虽回府不到十日,但阿姣知道母亲有个天黑即关院门的习惯,好奇地看向宋玉洛,“阿姐今早先去了娘亲那里一趟?”
宋玉洛犹豫了下,欲言又止,“……昨日我与娘亲聊家常,娘亲见天黑夜寒,便留我在景和堂歇下,所以昨夜阿兄来向爹娘请辞时,我也在。”
她眼底浮现几分歉意,“阿姣,你若介意的话,我日后会少缠着娘亲,定然不会再这样了。”
有人耳尖听见这几个字眼,默不作声竖起了耳朵。
“这有好介意的,阿姐也不必在意这些。”
阿姣并不往心里去,只一味地心动,“若是开口请求的话,我也能像阿姐一样在娘亲院里过夜吗?”
宋玉洛望着少女跃跃欲试的神色,手中绢帕微微攥紧,只淡淡一笑,“那阿姣大可试试。”
因为宋玉洛这句话,阿姣颇为期待,开始默默在心中排演如何开口,注意力一被分散,等宋老太太来时也就没多么紧张了。
她请安时还如上次那样被忽视,许是这回长兄不在,宋老太太也不遮掩,早膳就把阿姣安排在边角。
阿姣心里装着事儿,对此并不在意,规规矩矩吃完后,等到祖母一挥手便起身朝外走。
“阿姣。”
阿姣寻声望去,就看到宋玉洛示意她等一等。
她乖乖停在原地,见宋玉洛朝宋老太太亲昵地道别后提裙向她走来,才开口,“阿姐唤我何事?”
宋玉洛拉过她的手,浅笑着,“你来宋府已近十日,府规家法该学完了,娘亲叮嘱我带你出去转转,认认京州各门官宦士族。”
“爹爹有位交好挚友姓张,同宋家一样是京州世贵,张叔伯的幺女与我乃手帕之交,前阵子便曾下帖相邀,你等下可要随我去玩一玩?”
这般突然,阿姣一下紧张起来,“今……今日就要去?”
宴会上全是陌生面孔,她人笨又不会看眼色,单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已经令人头皮发麻。
宋玉洛看出她眼底的忐忑,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母亲昨夜特意叮嘱过我,你放心,不过是一场赏花作曲之宴,你那份礼物娘亲已经备好,到时你跟着我认人便可。”
娘亲连她登门的礼物都备好了,阿姣自是没办法再推拒,硬着头皮点点头,“那……那我们何时出发?”
宋玉洛体贴地提醒着,“午时末才出门,你记得垫垫肚子,用膳晚些的话要黄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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