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皎洁银月悬挂于空。
岁安院里早已将灯笼点亮挂起,院中的小膳房里飘出浓浓药味。
连翘端过婢女送来的汤药,示意她关好房门,这才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窗边开着浅浅缝隙,轻柔的晚风无声穿过,女子斜斜倚靠着美人榻,秀婉的眉眼看得出几分柔弱,脸色却没有白日时那样的苍白虚弱。
听见连翘进来,她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看都没看那汤药一眼,“熏人得很,倒了罢。”
连翘恭顺领命,把汤药拿去耳室倒掉。
将空药碗放到外厢,连翘细心挑了挑榻桌上快要燃到底部的歪斜烛芯,犹豫片刻,“姑娘。”
她已经困惑了大半日,“奴婢把老太太引来岁安院,您怎料到老太太见到您这幅憔悴模样之后,就一定会让三姑娘搬出府去呢?”
宋玉洛轻轻抬眼,唇角微勾,“因为宋玉姣回府那一日,三房婶娘恰好在我身后看着,我耳尖,听见她模糊叨念了一句‘小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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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一生奉信道教,而小婶娘是三个儿媳中最得祖母欢心的那个,只因小婶娘的娘家与天清观那位大名鼎鼎的清鸿道长交情颇深。
小婶娘觉得晦气之处,祖母也定然同感,果不其然,在例行请安之日,即便祖母有意遮掩,但依然藏不住对宋玉姣的冷待。
从今日祖母坚定让宋玉姣离府这一点看来,祖母对宋玉姣何止是不喜。
连翘想通其中的逻辑,恍然颔首,又问道,“既然三姑娘已离府,姑娘咱们下一步……”
“不急。”
宋玉洛不疾不徐捻起一页书纸,“母亲和她到底是亲母女,再等等。”
这座漂亮的岁安院,她宋玉洛的名号,那是宋家当年主动给她的,就因为宋玉姣回来了,她就得拱手相让?
她给人当了十几年女儿,这些东西自然理所应当受着,凭什么还要宋玉姣一派大度之态让给她。
偏生她不能露出半分不满,必须得笑着脸接下。
回想起少女浅笑盈盈的明媚脸庞,宋玉洛眼中浮现出浓烈的厌恶恨意。
三岁便流落民间,足足十二年,宋玉姣的命怎就那么硬,居然没死在外头。
女子清秀的眉眼隐隐显露出几分扭曲狠毒,连翘小心翼翼地出声,“姑娘,那页书……要破了。”
那可是去年姑娘及笄之时,二夫人特意收集来的真迹孤品。
下一瞬,书册被泄愤一般砸向地面,片刻后,一双精致漂亮的宝珍绣花鞋从册子上慢条斯理的踩过。
“我累了,熄烛罢。”
……
晌午的灿阳更加和煦,带着明显的暖意,天空上云朵惬意舒卷着。
一阵春风拂来,穿过大开的窗子和房门,吹散了房中因为闲置过久而陈旧的朽木味道。
书房里,阿姣将装着没完工的木雕佛像放好,雕刻所用的工具都是新买来的,一并仔细认真的摆放整齐。
二夫人从庭院中走进来,“阿姣可还觉得有什么缺的,娘早早派人去买来。”
阿姣不想让母亲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转过身,努力尝试着像平时一样弯一弯眉眼,“娘考虑的很齐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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