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院时,天光已经蒙上薄薄夜色,宅门前的灯笼也已经点亮,才下马车,便有小厮闻声跑来,“姑娘。”
他低声道,“二爷和夫人已经在正堂等姑娘等了一刻多钟了。”
天色暗,阿姣没看清他不安的神色,一听爹娘来,眼睛倏地一亮,提起裙子朝着正堂小跑而去。
正堂内,烛光通明。
远远就见八仙桌两侧坐着一对温润贵气的夫妻,妇人柔婉端庄,男人气质儒雅,阿姣顿时眉眼弯起,三步并两步踩上台阶,迫不及待喊了一声,“爹娘,你们怎的来了?”
二夫人看一眼不疾不徐喝茶的二爷宋文笙,又看向阿姣,率先开口,眉眼难掩未消的火气,“你那阴损的法子是在哪处学来的,竟使到你阿姐身上?”
阿姣被娘亲这话弄得不知所措,“什么阴损的法子?”
二爷放下茶盏,沉声道,“你那神韵似真的木像。”
她更加迷茫了,“爹,那木像怎么了?”
“阿姣。”二爷轻叹一口气,语气还算温和,“你在外面吃苦受罪多年,爹娘有愧于你,可你阿姐她不欠你什么,你不必对她抱有敌意。”
二夫人示意身后的婆子将宝匣递到阿姣面前,“证据确凿,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些什么罢。”
宝匣打开,映入眼中便先是一张血迹斑斑的黄符纸,符纸下是她精心雕刻打磨的木像。
“这……”阿姣看着那符纸的一瞬间愕然睁大眼,立刻反驳,“这不是我弄的。”
“我只给阿姐做了木像,这东西不是我写的,更从未对她抱有敌意。”
心知这一切是宋玉洛故意陷害所为,她努力将事情说明,“是阿姐装病,今日我回府,阿娘说她一直高热不退,可前日谷雨和我还见到阿姐与张家姑娘一起出入珍宝阁,她早已病愈。”
“装病?”二夫人本是来等阿姣认错再带她回府管教的,闻言顿时气上心头,“你这时候还要狡辩,不是你写的难不成是你阿姐自己咒自己不成?”
“我养了她十二年,你阿姐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吗?”
第11章 接回府 让着阿姐
少女顷刻间红了眼眶,“所以娘亲信她,就不肯信我吗?”
“我本无意揭穿阿姐装病之疑,她头上那支玉扇坠珠步摇娘应该也见到过,若她一直高烧反复,怎会恰好在珍宝阁被我遇上?那符纸就是她自己写的,我从未动过这等龌龊心思。”
她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既然娘亲追究至此,何不查上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谷雨也急忙出声,“奴婢可以作证,是奴婢亲眼看到玉洛姑娘和张家姑娘一起走进珍宝阁的!”
“那步摇是连翘随张家姑娘取来的,你阿姐那时早已服药睡下,岁安院的一众小厮婢女也能作证!”
二夫人现在只觉得阿姣还在冥顽不灵,心怀侥幸不肯认错,看向阿姣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你阿姐视你为亲妹妹,若她真有意陷害你,何不在当初落水之时一口咬死是你推下水?”
“你可知那日张家姑娘来府中探病之时,你阿姐特意再三嘱托张家姑娘在别处宴会上替你澄清误会?”
阿姣闻言咬紧了唇,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发出声音,“娘亲莫不是忘了,是张云瑶先当众污蔑我推阿姐落水。”
宋玉洛将她待为亲妹妹,她何尝不是把她当作亲姐,澄清本就是张云瑶该做之事,怎就成了她要感谢?
“好了。”
宋二爷抬手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示意她暂且冷静一下,神态温和看向阿姣,“爹这段时日忙于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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