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察着他的神色,“你……因为阿兄不高兴了?”
“你对我也很好呀。”
她两手托腮看着他,歪着脑袋眉眼一弯,“你和阿兄不一样,阿兄护着我,那是因为我是他的亲妹妹,我喜欢阿兄,也很喜欢你呀,你……”
裴衔听到这儿下意识坐直了脊背,眸光紧盯向她。
阿姣看到他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惊得一下睁大眼睛,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不是,我并非此意……”
少年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微妙,“那你是不喜欢我?”
“不是……”她脸上的热意飞升,无措又窘迫地解释,“我……我没有不喜欢你。”
阿姣已经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了,连雪白的颈子都红透,见他戏谑的瞧着她,干脆往小榻桌上一趴,脑袋埋进臂弯里,开始假装自己不在。
裴衔见状勾起唇,将桌上的茶盏茶壶都拿到一旁去,然后学她趴在桌上,长指拨了拨她鬓间的宝钗流苏。
他语调懒洋洋的,却掩不住调侃之意,“不就是承认喜欢我,这有何好害羞的。”
“一害羞就躲起来,改日给你买个龟壳背着如何?”
鬓间的流苏在轻晃,晃得发丝也跟着微动,一股酥麻从头顶串流到身体每一处经脉,阿姣心尖也有些痒,红着耳根往旁边躲了躲。
她一躲,少年的指尖便一下错落到她搭在臂弯的细指上。
阿姣刚想蜷起手指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骨节分明的长指勾住她的指节,轻轻捏了捏。
裴衔捏着她的指尖轻轻晃了下,“脸皮真薄。”
看着就忍不住欺负。
如此想着,眸子不知为何就落在少女红得滴血的耳垂上,少年下意识舔了下犬齿。
*
谷雨在百安楼下的马车里躺平歇息,优哉游哉吃着姑娘留给她的干果,忽而见姑娘捂着左耳气咻咻登上马车。
她一下坐起,“姑娘耳朵怎的了?”
阿姣闷着声不说话。
裴衔居然学狗一样咬她!
那一下咬得并不痛,但他实在是太坏了,她气得狠狠一拳捶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竟还问她是不是没吃晌午饭。
阿姣倍感屈辱,裴衔看她生气又假惺惺替她揉手,她忍不住开始指责控诉,话说一半就看他憋不住扭过头,笑得肩膀都在颤动。
她当即恼羞成怒推开他,提裙大步离去。
阿姣余气未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已经没方才那般滚烫,勉强恢复几分从容自若,“回府罢。”
谷雨默默观察着阿姣,发现她气归气,但并未有没多委屈恼火的意思,原本还忐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心想大概是裴小公子又一时恶劣捉弄姑娘了。
主仆二人到了宅子下车,阿姣耳朵上的红痕也消散的差不多,她安排护院把那马奴带去找阿兄,便回房拿起铜镜借着窗边亮光仔细看了看,才算是消了气。
下次裴衔再故意欺负她,绝不能这么害羞了,也不能落荒而逃,要镇定些,而且要先多打他两下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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