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焦急之中安抚着她,“眼下咱们要先甩开那两个小子,你娘还在京州等着我把你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回去,爹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马车朝着前方的深山飞奔而去,前方山林茂盛密集,裴衔猜到他们或许有趁机弃马的可能,当即抽出箭羽,瞄准马车在山道转弯之际露出的骏马,利箭咻的一声飞出,狠狠扎进其中一匹马身。
马儿骤然发出哀声嘶鸣,连带着另一匹也跟着惊狂失控,中年男人眼底恨意迸发,果断道,“明广,准备带娆儿……”
他话未尽,骏马朝着山道边缘直直狂奔而去,顷刻间车厢歪斜滚落山坡,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宋玉洛来不及反应就重重磕上车厢,一下昏厥过去。
沈樾下了马,探出身子往下看,没想到这一处的山坡还挺高,车厢被杂草掩盖了大半,看起来没甚动静,但马车往前十几步远就是密集的山林,想要逃跑很容易,而他们骑马也不好下去追。
这一趟意外之行相当刺激,他侧头看向走来的裴衔,跃跃欲试,“衔哥,你的长弓借我玩玩?”
裴衔轻瞥他一眼,这时候他倒觉得带长弓出门有用了,于是很不留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沈樾闻言遗憾至极,掂了掂手上的利剑,思考着长剑掷出去的话,能不能精准投入马车车窗内并一击即中。
还没估算出这个可能性,便听见一声利箭破空长啸,长箭狠狠刺进车窗内,下一瞬窗帘晃动了下。
裴衔恶劣的扬了扬眉头,“中了。”
车厢里的人大概知道自己一直躲着也难逃被捕,很快,马车薄薄的车门被踹卸下来,当作木盾抵挡住身形,缓慢谨慎地往山林移动。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搭箭拉弓,箭尖瞄准了那两扇移动的木门。
宋玉洛被明广背在背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恶意逼近绝路的猎物,唯有惊慌逃窜,是她此生从未有过的狼狈。
当年爹娘为她精心挑选了宋二房,她照着爹娘的吩咐讨好宋府所有人,二房夫妻心善柔软,轻而易举地被她拿捏哄骗了那么多年,她过得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回过头,透过木门的缝隙,宋玉洛看见立于高处的那两道高高在上的少年身影,心底翻涌起滔天的恨意。
人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手,她不过是想抢占先机而已,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非要死咬着她不放!
等她养好伤,定要将这些仇债一笔一笔还回去!
到时她要一节一节敲断宋玉姣的骨头,一刀一刀刺穿宋玉昀的胸膛,还有裴衔,她定让……
利箭咻的一声划破长空,直直穿过破绽空隙,刺破衣帛深深扎进女子的后心。
宋玉洛垂下头看着穿过胸口的箭尖,愕然瞪大了眼睛,鲜血翻涌着从唇角溢出,“呃嗬……”
“娆儿?!”中年男人惊慌接住宋玉洛滑落的身体,“娆儿你别吓爹。”
他手中的木门落地,明广强忍住后背的刺伤疼痛,连忙飞速拾起将木门遮掩住三人身形,见师父怀里的宋玉洛捂着胸口大张着嘴巴,窒息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明广就知这一箭恐怕直接刺穿了心肺,没救了。
“衔哥,那一箭好像射中了。”沈樾看向裴衔满眼惊叹,十分佩服又羡慕,“你射术又精进许多。”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出破绽。
“我也想试一试。”他又开始对裴衔手里的弓箭蠢蠢欲动,“衔哥你让我玩一次,就一箭,我绝不多贪。”
裴衔挑挑眉,大方的将弓箭递给他,沈樾刚伸出手就见他忽然收回,正不满想要质问他为何反悔,便听裴衔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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