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任职已久,再加之阿姣心思单纯,他才想要了解清楚对方底细才放心让阿姣与之来往。
既然阿姣想要信守承诺,那他也不准备强硬逼问, 只语重心长叮嘱,“改日再出府相见, 切记得带上谢礼。”
“!”阿姣没想到阿兄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惊喜的抬起头,“阿兄真不问我了?”
她眉眼间的欢喜之意一点都遮掩不住, 宋玉昀只淡然颔首,“回去歇着罢。”
二夫人见儿子是真不打算过问,惊愕不已。
阿姣欢快地应下一声,主动和二夫人道过别后, 便带着谷雨离开景和院。
二夫人等人走远了,才流露出几分急切来,“玉昀你怎不问一问,好歹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咱们心里有个底儿。”
“这毕竟是她和那人的约定,阿姣是个守信之人,儿子若是强逼只会惹得阿姣左右为难,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宋玉昀给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不说,儿子可以自己派人追查,此番便不算违背了阿姣做出的承诺。”
二夫人细想一下倒也极有道理,既然儿子不会放任不管,她心中也稍安了些许,想到阿姣身侧的谷雨,“那娘让人找谷雨打探一番口风,如何?”
“她身边的人若是一问就全说出来,那这样轻易卖主的奴婢也不该再留在阿姣身边,娘还是谨慎些。”宋玉昀只温声提醒着,“眼下最重要的是您和爹多抽空陪着阿姣,咱们尽早搬出府。”
说起搬出府,二夫人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这几日忙,不知你祖母心思有多活泛。”
“阿姣这些时日在府里养病,你祖母便以为玉洛一死,咱们二房的矛盾自然而然会消失,断定你爹和你歇了分家的心思,也不装病长叹了,还准备请那清鸿道长来给算一算,看看如何压制阿姣身上的煞气。”
“这不像是祖母会想到的。”宋玉昀沉思几许,猜到了提议之人,“小婶娘的主意?”
天清观的清鸿道长风头极盛,许多奉道之人都极为信奉,祖母也不例外,正因小婶娘的娘家和清鸿道长交情颇深,所以府中三房,唯有小婶娘最得祖母欢心。
二夫人点点头,“唯有她能请得来清鸿道长。”
“你小婶娘说若是施法顺利,便能压制个三五载,将来阿姣出嫁之时也不会受阻遇难。”
为父为母者,最操心的便是儿女的后半生。
她只要想到若阿姣会因为这命格而婚事不顺,再遭夫家介怀冷待,后半生委屈凄苦,这心里就难受害怕得很。
宋玉昀剑眉微蹙起,而后道,“便是压制了,该搬走还是要搬走。”
“过两日阿姣那座院子就弄好了,您带她去看看。”
二夫人点点头,“我已和阿姣提过,就看她哪一日想出去转转。”
阿姣最近都没空出府。
耽搁了半月,木雕铺子定好的日子将至,她快马加鞭想要将裴衔那尊策马挽弓的那个木雕做出来。
一连数日,只要想起少年那张俊美出色的骨相,阿姣心中唯有焦急完工的强烈念头,认真而专注,丝毫不掺杂半点私情。
卡着日子做好后,阿姣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最后还是谷雨把那木雕裹上布料送去的。
“姑娘,奴婢送东西时打听出来一件事。”小丫鬟回来后便小声道,“那尊木雕似是要送给裴小公子的生辰礼。”
阿姣有些意外,“生辰礼?”怪不得会有人要做一尊裴衔的木像。
想来该是裴衔身边的好友托木雕铺子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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