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怎么和你说的?”
竟能将她气哭成这样。
阿姣一听阿兄的询问,鼻尖又蓦地一酸。
视线很快模糊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坠落在地上,她勉强压下喉间的哽咽,“他……他是故意骗我,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
宋玉昀闻言,眼底顿闪过一道冰冷戾色,裴家人还真是一个脾性,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少女浅浅低泣声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压住心底的怒意,宽慰道,“无碍,日后阿兄会为你讨回这口气,眼下看清他的心思并不算晚,总比陷得更深之后难以自拔强得多。”
宋玉昀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莫要哭了。”
“可是……”阿姣抬起头,对上阿兄微柔的目光,更加自责,“可是我先前还那么笃定与你和爹娘说他对我很好。”
简直愚蠢又可笑。
宋玉昀话头顿了下,擦拭掉她眼尾的泪,若非为了阿姣,他断不会为裴衔说半句这样的话,“他心思虽不正,但当时救你的行为是真切的,你相信他是理所当然之事,这并非你的错。”
“但这样居心不良之人,日后不必再和他来往。”
阿姣听阿兄温声开解的语气,内疚的垂下头,“好。”
阿兄让娘亲离开,定然是怕她当着娘亲的面说出此事会感到丢脸和不适,他这般费心,若是知道裴衔故意欺骗她的目的,恐怕更会为她犯愁操劳。
想想如同悬在她头上随时会落下的刀剑一样的王氏,阿姣紧咬着唇,她已经给这个家带来了很多麻烦。
爹娘为她已经搬出了宋家,她前日听娘说她和爹爹回府给祖母请安之时,被祖母连同另外两位同族长辈好一番训斥,昨晚大伯也来过府里劝爹爹和阿兄,她心中羞愧,想想他们再因为她和王家的事苦恼烦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二夫人端着煮好的姜汤送来,见堂中气氛没有方才那般沉闷,顿顿时安了心,温柔笑道,“阿姣,姜汤已经凉了些,不烫,快感觉喝了驱驱寒气。”
阿姣渐渐平复了情绪,她今日情绪起伏太过强烈,一路控制不住泪意已经费尽心神,喝完姜汤后还没想好如何将王家之事开口,就备感疲惫。
宋玉昀和二夫人说着话,注意到安静的阿姣悄悄打了个哈欠,“乏困了?”
“天色也不早了,先去睡会儿罢,到时让你这院里的小膳房温着饭菜,等睡醒了再吃。”
阿姣撑着困顿的眼皮送走阿兄和娘亲,回到厢房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翌日,天色还有些阴沉,空气微潮略显沉闷。
宋府的门前,一对主仆正躲在对面远远地观察着。
“你确定打听清楚了,阿姣真是这宋家的姑娘?”
王三郎看着前方气派威严的高门大户,不甚相信的看着书童小栗子,警告道,“这一家的宋老爷子可是做过尚书的人物,上一次春闱的探花郎就是这家的公子,若你弄错了,本公子的性命可都难保了。”
“奴才找过好几个老乞丐小乞丐问的,该是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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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有点害怕,“公子,阿姣现如今是贵女,若是知道咱找上来,把老爷夫人将她活埋给大公子陪葬的事说出来,咱们不是一样跑不了吗?”
王三郎用折扇一下重重敲在他头上,“你以为陆知府那边不会查吗?在这里是你我跑不了,到时就是整个王家都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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