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爷尚未归府,二夫人信佛需得避让,故此今日是宋玉昀在宋府。
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观察着,听闻符纸二字心念微动。
昨日回府之后他重新翻找阿姣被救那日的细节,裴衔救人时所杀的那些灰袍青年身无任何佐证身份之物,唯一的线索就是从其中一人身上翻出的一张符纸。
青年看着堂中仙风道骨的道长,敛眉沉思,太真天香的淡淡香气,和似乎偶然寻常的符纸,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清鸿道长敏锐的侧目向他看来,看到神色冷峻的青年,压下心底的冰冷恨意,和善一笑。
“若担心老太太身子虚弱,倒有法子可以不必摆阵,不过有些难。”
宋家大爷询问,“道长所言,是难在何处?”
“难在需得找到一个阳月阳日阳时之人,和一个阴月阴日阴时之人,各自服下符水,半个时辰后再取一滴眉心血,让老太太和符水一起服下,接连三日便可见效。”
宋玉昀闻言眉心蓦地一跳。
清鸿道长说着,拍了拍身侧的高壮弟子,“我这个徒儿恰好是极阳之人,各位施主找到另一位便足以,不过老太太年事已高,日子不能拖太久。”
果不然,大夫人惊喜道,“正巧,我家府上三姑娘能行!”
摇着扇子久不说话的三夫人闻言扯了扯大夫人的衣袖,“大嫂,二哥他们怕是不同意。”
大夫人当即看向宋玉昀,“玉昀,你是个拎得清的,只不过让阿姣为你祖母出一滴血,你爹娘还能不答应?”
宋玉昀淡声道,“阿姣近日身子也不舒服,符水怕是喝不得,京州那么大不缺极阴命格之人,总归能寻得到。”
宋家大爷沉下脸,“这符水又不是毒药,她身为小辈,便是割肉献祖也是应该的。”
说着,就要派人把阿姣喊来。
宋玉昀眉头一皱,“眼下天黑,阿姣早已更衣歇下。”
他看向清鸿道长,“不如道长将符纸给我,我亲自去取阿姣的眉心血。”
清鸿道长笑意不达眼底,他亲自去取?恐怕这符纸都不知会喂给谁,“玉昀公子不必着急,明日午时才取,时间来得及。”
宋玉昀背于身后的大掌缓缓捏紧,语气冷淡至极,“那就明日再说。” w?a?n?g?址?发?布?y?e?ⅰ????????€?n?2???????5?????????
翌日,阿姣用早膳时才得知自己要喝下符水之事。
见阿兄脸色不愉,她语调温软的安慰,“没事,只取一滴血罢了,没甚大不了的。”
事关二房的名声,更有大伯和小叔两家盯着,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也省的让爹爹夹在中间为难。
宋二爷今日特意告假沐休,听阿姣这么说,心头着实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不过还是和阿姣说了一声,“未必需要你,爹爹一早便发过悬赏,就看午时之前有没有人前来应征。”
有爹爹这句话,阿姣就更不怕了。
用过膳后,她终于等到和阿兄单独相处的时候,小声将昨日王三郎送纸条之事和他说了一声。
“王崇知就是那个王大公子?”
阿姣咬着唇点点头,“裴衔说王三郎失踪了好几日,我也猜不到他有何意图。”
宋玉昀闻言剑眉微皱起,“自然是不怀好意。”
见阿姣忐忑不安,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眉眼微柔,“你只管将裴衔抛之脑后,莫要费太多心思在旁人身上,等你生辰之后娘便要教你如何执掌中馈,算起来也就这一月有余的时间可以玩乐,日后想轻松偷懒怕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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