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白陵府,不然人家怎可能这么久才找上门来?”
“我瞧那小子模样也算清秀,像是个读书人,你那小夫君是何等样貌,人家都唤上你嫂嫂了,你总不能还瞒着你爹娘罢?”
二夫人当即怒声反驳,“分明是那小子满口胡言!”
安安稳稳这么多年,她还以为大夫人掌家之后能沉稳些许,没料到一遇上事依然这般惹人厌。
二夫人要替阿姣撑腰开口,便听阿姣道,“大伯娘为何会信一个外人的话,若我说那他口中的大哥五年前就已化作白骨,那在大伯娘心里,我岂不是尚未及笄就已作孀寡?”
大夫人属实没料到会有这转折,惊愕不已,“死了?”
二夫人又惊又喜,那王家更没法缠上她家阿姣了。
“我是他多年玩伴,亲眼看着他入土。”阿姣提及这件事情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感,“一个死人是我的夫君,这种话大伯娘愿意相信吗?”
居然是个死人,大夫人不甚甘心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自从这三丫头走丢之后,她已经十多年没有抓到过二房的短柄,“如果人死了,那小子怎可能还会找上你?”
“大伯娘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外人和亲侄女,伯娘想信谁就信谁。”
阿姣抓着娘亲的手,像是在汲取源源不断的底气和安全感,笃定道,“但我爹娘是信我的。”
*
这厢,宋二爷到东府偏院时,正好和清鸿道长在院门相遇。
他目光沉沉看着这仙风道骨的师徒二人,“清鸿道长让弟子将那王家小子带入宋府是何居心?”
清鸿道长状似不解,“二爷何处此意?”
说着又看向身后的明广,“什么王家小子?”
明广低声道,“弟子奉您之命采买供祭之物,差一碗鸡血,那肉铺的屠夫没空给送,弟子怕晚了时辰,便以文银在街头找到一位空闲之人帮忙,只知那小郎君姓王,是个书生。”
宋二爷根本不信,脸色微冷,“这么巧,你就能在人海中找到一个对宋府居心不良之人入府?”
清鸿道长没想到宋二爷得知亲女曾给人做童养媳之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向亲女问责,而是思路清晰过来找明广质问。
他眼底暗了暗,转而提及眼下对宋二爷来说更重要的事,“时辰已到,此事可稍后再做追究,先取血为老太太做法事最要紧,二爷以为呢?”
这师徒二人在京州有些名声,如今又住在府上,宋二爷目光幽暗看着两人沉思几许,缓步侧过身,“府医这会儿该取好阿姣的眉心血,清鸿道长请罢。”
清鸿闻言却是骤然沉下脸,“取完了?”
宋二爷敛眉,“是道长说要取眉心血,府医施针多年,想来不会出错,不管谁取不都一样么?”
清鸿大掌死死攥紧,快要掩不住眼中的阴翳之色,怎会一样,这是他最关键的一步!
事已至此,只能先替宋老太太做法。
等法事尘埃落定,宋老太太喝下符水后昏昏睡去,宋玉昀也赶到了宋府。
“爹。”他路上才知王三郎之事,见堂中没有少女的身影,剑眉一皱,走近低声询问,“阿姣呢?”
“早已回府歇下了。”
宋二爷说着,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鬓间微白有些局促的乡妇,“这是谁?”
闻言,宋玉昀轻瞥向不远处身着道袍的道长,压低声音,“儿子出城寻来,明日她代阿姣喝符水。”
“爹将王三郎之事交给我罢,你先带着这妇人回府,明日再带来,我这几日便留在这儿先不回去了。”
宋二爷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论起查案之事,还是得玉昀这个大理寺之人才做合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