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这才顿觉恍然。
今早阿兄说王三郎不禁吓,短短一夜就将事情交代了不少,包括裴衔的确是在让侍卫看守着王三郎,他所言的‘弥补’并非说谎。
她想了想,探手,“拿来我瞧瞧。”
宋玉昀刚拿到关于符纸的线索,几乎已经明确能指向是清鸿道长将宋玉洛救走,对于清鸿道长为何会救宋玉洛之事,他有所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所以他只同宋二爷说了一声。
宋二爷对于他的猜想难以置信,也格外费解清鸿道长为了给宋玉洛报仇会这么大费周章。
“若玉洛和清鸿道长的关系这般深切,那他当年何不把人留在自己身边照看,反而非要送进咱们宋府?”
宋玉昀也不清楚,只能让宋二爷回忆当年是怎么凭着清鸿道长的掐算确认宋玉洛就是他要找的人。
仔细回想十二年前的细节,那当真是有些费力,宋二爷却想到一事,神色凝重,“那师徒二人心思不正,我派人去查查你祖母这查不出病因的诡症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若有蹊跷,你当即命人拿下。”
“儿子明白。”
这边,阿姣看完书信之后,白净的小脸气鼓鼓的,恨不得现在就踹那人两脚
‘你亲手制作一个我的木雕,便有一百两银票,做几个买几个,这笔买卖做不做?’
好生狡猾的诡计,明知她不想再碰和他有关的事,还妄想拿银两来诱惑她。
阿姣气闷的将信纸扔到地上,抱着软枕在小榻上翻了身,想不通裴衔花这番心思是要干什么。
她已经清楚两家有仇怨,他怎还揪着她不放,是觉得欺负她好玩有趣才不肯罢休?
试图求和不太可能,两家恩怨岂是说没就没的,况且他对她并无心动之意,两人之间只有她一人在一厢情愿,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总不能是还未成功就被她撞破,丢了面子又白费心血,心有不甘想要重新争取她的信任再故技重施罢?
想到这儿,阿姣不由得咬住唇,裴衔的心思怎的那么难猜。
宋府,法事刚刚结束。
清鸿道长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投来审视的目光,眸光微暗几分,他不动声色将符水递交给宋家大爷,便假意不适,先行告退。
明广紧随其后,欲要和师父同回偏院,却被阻拦。
“师父?”他不解地看向清鸿道长,就见清鸿道长眉头紧锁着,压低声音,“你现在便离开宋家,悄声藏匿起来,不必再回宋家找我。”
明广一下明白大概是他们已经被察觉,肩背骤然紧绷起,“那您……”
“许是王三郎没抗住,他们现在顶多是怀疑你我将他带进府诬陷那丫头的用意罢了。”清鸿道长毫无紧张之色,“不必管我,你只要好好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在京郊等我便是。”
明广见师父一副用意已决的模样,犹豫几番,最终歇了劝告,“弟子明白。”
目送明广飞速离开,清鸿道长抬头看着湛蓝明媚的天色,唇畔勾起一抹阴冷笑意,带不走那丫头去地府给娆儿赔罪,那就让那丫头受钝刀割肉之痛。
想着他收回目光,往前走一段路后,寻到一个路过的侍婢,叫人叫住,“贫道有事欲要嘱托三夫人,烦请三夫人来偏院一趟。”
侍婢不明所以,但恭顺道了一声是,便快步而去。
身着道袍的仙骨道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偏院而去,等他的身影在小道上消失后,宋玉昀若有所思从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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