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
谨慎起见,裴衔只告诉谷雨说阿姣是被下了迷药,便淡声道,“药效退散需要时间,你看好她。”
谷雨连忙点头,见少年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门,就急忙把房门关紧,担心一道门栓不顶用,她又搬来桌椅等物把门抵上。
等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姑娘眸子半阖着清醒了些许,后怕的守在她跟前,“姑娘,您可觉得哪里难受?”
阿姣浑浑噩噩的还没回过神来,只隐约记得自己刚刚好像见到了裴衔的影子,记得昏迷前郑云岭的嘴脸,还有自己一直被人困在蒸笼里。
她呆呆地看着谷雨,反应了一会儿,“……疼。”
谷雨看她低下头,小心地掀开薄毯,只看到衣襟完好贴合着,细白的脖颈倒有几处泛着淡淡红痕。
小丫鬟不太懂,只努力想出个解释来安抚,“姑娘大概是被薄毯蹭磨到了脖子,明日就消了。”
阿姣头脑有些眩晕,她难受的闭上眼,只感觉锁骨像是破了皮似的被衣裳磨得有些疼。
谷雨端来一杯微凉的茶,温凉的茶水入口激得舌尖忽然发疼,阿姣柳眉微蹙着,吐出微红的舌尖,“是有伤口么?”
烛光昏黄,谷雨看不太清楚,勉强辨别几眼,摇摇头,“好像是没有。”
外面细碎的喧闹声刺耳,甚至逐渐变大,吵得脑子发疼。
三四杯凉茶喝完,身体里莫名的热意压制几许,阿姣摁着微痛的太阳穴,“外面什么动静?”
“裴公子说郑公子有意算计姑娘,但被他识破了,他去解决一下,让奴婢守好姑娘。”
阿姣闻言有些紧张地坐起身,“就他一个人岂不是寡不敌众,表嫂呢?”
“被裴公子带走了。”
“你扶我起来。”
谷雨当即上前搀扶着阿姣起身,阿姣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亮着灯光的岸边,心中微沉,“这船停了。”
船停,说明郑云岭不想把今夜之事传出去被人知晓,极大的概率是想要在江面上就把此事解决,以免后患。
船上混乱厮打的声音愈发响亮,阿姣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借着灯笼的照亮看清局面,在两扇窗子间寻觅了一会儿,终于铺捉到一抹熟悉的高挑身影。
少年手上是不知哪来的一把刀,江面上的徐徐夜风吹起他高高束起的发,月白的发带在乌黑发间极为扎眼,他身形轻盈,一招一式极为利落果断,每一次挥刀带着凶狠蛮横的杀意,甚至有几分凛冽美感。
淡淡的血腥味飘来,阿姣拧眉屏息,心想如何才能让船重新启动靠岸,忽而注意到不远处有一艘船正在向着她们的方向靠近。
她估测了下自己的状况,感觉除了莫名的热气翻涌游荡,手脚有点发软之外,好像也没什么难捱的,咬咬牙,“谷雨,咱们出去找表嫂。”
她是表嫂带出府的,若她出事,表嫂定然无法逃脱责任,便绝不可能和郑云岭站在同一边。
出了憩室,走廊里并未看到什么人影,刀棍相碰的声音在外面船头,阿姣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悄无声息地离开,偶尔会路过几间被破坏成一堆废墟的房间,可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表嫂的身影。
阿姣缓了一会,低声道,“去船底。”
先去起锚。
谷雨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四周,主仆二人足够谨慎,便顺利抵达目的地,却意外地在这里找到了赵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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