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滑的长发被温柔挽起,金钗和步摇一一簪于鬓间。
而后白老夫人拿起玉笄,轻柔将其贯入少女的发间,随后和蔼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慈爱道,“我的小阿姣,往后可就是大姑娘了。”
“阿姣,这个给你,你瞧瞧。”
午后的太阳刺眼灼热,华服太过庄严厚重,阿姣热得撑不住,正要回院里将华服换下,便被宋二爷叫住。
看着递过来一本朱红册子,阿姣有几分迟疑,父亲的生辰礼她已经收到了,怎的还有?
打开,里面是一张张契书,她顿时无措,“爹这是何意?”
“爹在京州处理分家之事,趁着清点之际给你拨了几处庄子田地,等回京州,你挨个过去看一眼,日后也好有个数。”
宋二爷说着,又想起来一事,“你也该学着管家了,我和你娘商量着等你回京州之后就把府里的中馈先交给你,边学边试。”
言下之意,是让她好好珍惜在琅州的清闲日子,回去之后可就得认真起来了。
无形的压力骤然袭来,阿姣都顾不上炎热了,勉强镇定的点点头,眼看爹爹欲走,连忙拉住他,“爹爹。”
宋二爷疑惑地回过头。
阿姣抿了抿唇,小声道,“爹,京州可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府中观礼的宴客中没有少年的影子。
明明昨日还很纠结如何和裴衔保持距离,现在他意外地没有出现,她便开始无端在意起京州的状况。
宋二爷从二夫人书信里知道近日发生过什么,清楚知道阿姣实则是询问裴家之事,对裴衔既是嫌弃又是不满。
那裴家小子阴魂不散缠着阿姣,这孽缘要真延续下来,能气得他生生折寿几载。
沉思斟酌几许,宋二爷开口,“这段时日裴家最热闹,裴世子妃回京之后,裴武琅那厮发了好几场疯,硬是把人给接回府了,据说愿意回去是因裴家长子冷不丁的要成亲,成婚之日就定在下月月初,急匆匆的也不知是何时提亲下聘的,就知那裴家长媳是琅州人士。”
“还有便是裴武卿回京述职,等裴家婚事之后,裴家那小子便要随他小叔到西域从军。”
这一消息毫无征兆过于突然,阿姣一时间怔愣住,“怎么可能……”
从军并非小事,听闻西域很远很远,依照裴衔现在表露的态度,若是去的话,离开琅州之前就会和她透露些许。
可他没有和她提及过。
见她半信半疑,宋二爷当即正色道,“此事有不少人知晓,爹不会骗你的。”
望着父亲郑重认真的神色,阿姣有些懊恼咬了下唇,她太过在意裴衔的事,竟连爹爹的话也会质疑。
她后知后觉感到内疚,垂着头闷声道,“……爹爹去忙罢,我先回去把衣裳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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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能察觉出阿姣愧疚的心思,宋二爷沉默了一瞬,斟酌着开口,“爹离京前一日,听闻一个事关裴衔的消息,阿姣可还想听?”
少女闷不吭声的摇了摇头,“不听了。”
裴衔的父亲和爹爹称得上是宿敌,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激和冲动就忽略这么多年的恩怨,不顾宋家颜面,任性的和裴衔纠缠不清。
她来琅州是为了逃离流言蜚语落个耳边清净,裴衔离开之后,或许那寥寥数语的往事就会被时间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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