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合卺酒下去,她颊畔便飞起淡淡绯色。
少女的唇尖沾了些许酒液,显得晶莹诱人,刹那间,胸腔中骤然涌出强烈的占有欲,一杯酒似乎就已经将人灌醉。
克制着压下暗欲,裴衔从容的起身,只留下阿姣从宋家带来的婢女在房中侍奉,走出屋门后又低声命人去备水。
回头望一眼院门挂着的大红灯笼,他淡淡吩咐,“守好这院子,莫要让不长眼之人来打搅二夫人。”
侍卫们恭敬道了一声遵命。
前院的喜宴上正热闹着,身为姑母的裴贵妃虽未能亲至,但小太子代母携礼而来,与骁国公、宋二爷等人同坐一席。
身着喜袍的青年前来向长辈敬酒时,意外察觉不见小太子的身影。
酒毕,裴涟低声道,“方才姑母派人来报,陛下忽然晕厥,太子便暂先回宫了。”
裴衔闻言扬了扬眉头,目光扫过还在谈笑的众位宾客,只淡淡颔首离去。
婚宴近尾,于他来说没甚影响。
裴衔自幼便独爱骑射和武比,时常与一众郎君相约齐聚,故此宴上起哄灌酒的人也不少,一个个酒量极佳,逮着裴衔不肯轻易放过。
衔玉院,喜烛静静燃烧着,将整间屋子照得宛若白昼。
阿姣用过膳食,正卸下钗宝,散下一头顺亮乌发。
婢女掀开耳室的帘帐,恭顺的轻声道,“姑娘,热水备好了。”
从铜镜里望着厢房里陌生的布局,阿姣抿了下唇,“嗯,退下罢。”
谷雨正准备把大红喜服仔细折叠起来,余光注意到少女朝着嫁箱而去,“姑娘要何物,奴婢来替您找。”
阿姣脚步微顿,指节蜷缩起,“我……自己找。”
她浅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小丫鬟,“你也忙碌了一整日,天黑了,好生歇着罢。”
谷雨疑惑,“姑娘不是要沐浴,奴婢得留下侍奉姑娘呀。”
平日里都是她帮着姑娘擦身洗发的,这样也能快些。
想着娘给她的那一小匣东西,阿姣耳根便忍不住烧起,“我自己来就是,你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罢。”
见少女态度坚定,谷雨便把沐浴之物和新衣物拿到耳房摆齐全,这才轻步退下。
少女肌肤莹润细腻,不知是因为泡在温热的汤浴被水汽蒸的,还是因在心底迟迟散不去的羞耻,连雪白的颈子也泛着淡淡的诱人粉色。
描着金囍的匣盒就放在浴池一旁,伸手便可够得到,但阿姣紧贴在池壁旁,红着耳根把自己小半张脸埋在热水里,还在重复做心理准备。
初次总会受些罪,那匣盒里从开始到日后的保养之物备得十分齐全,用法和手法也写得明明白白。
阿姣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侍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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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她探手去够匣盒,却听到房门被推开,整个人在刹那间凝固。
来人脚步轻盈沉稳,一声‘谷雨’堵在嗓子里,少女那白净的小脸写满了慌张无措。
裴衔挑开帘帐绕过屏风时,恰好看到一只漂亮小猫逃无可逃缩在水里。
好笨的小猫。
青年慢条斯理解开腰带,将喜服外裳搭在屏风上,他迈开长腿来到汤浴池前,长指随意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鲜花,便看到漾开的水波下那单薄细白的脊背。
阿姣听到似有似无的一声轻笑,脊骨像是被轻轻戳碰了下,但那感觉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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