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湿哒哒的被褥已经被换下去,重新躺回干燥柔软的软被里,阿姣翻了个滚面朝里,眼睛一闭就立刻坠入香甜睡梦中。
五更初鼓响起,裴衔轻轻贴上去,勾着少女的细腰抱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心满意足的合上眼。
初夏的天亮的早,光线从门窗透进来,满室大亮。
阿姣恍惚着睁开眼,鼻尖是熟悉的馥郁沉木香气,她懵懵望着陌生的床帏外阳光穿过窗子落在地上透出一片光影,才猛地想起今日是她成亲后的第一日。
意识到自己已经睡过头晚了时辰,阿姣慌忙撑起身子来,身子一动,酸涩的不适感便飞速袭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腰腿和肚子哪个最为难受。
想要喊一声谷雨,但看着过了一夜密密麻麻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的痕迹,阿姣脸颊滚烫,暗骂一声裴衔是个畜生,探身去够放在床尾的衣裳。
指尖才碰到衣裳,少女半支着身子忽然僵硬住,头皮发麻的那瞬间不知自己是该先绷紧了不要脏了床榻,还是任它就这么流出来。
手边未有帕子,床尾都是她今日要穿的新衣,目光急切地扫了眼四处,触及床尾有件属于裴衔的衣裳。
阿姣耳根通红,强忍住羞耻扯过来衣裳,胡乱几下处理干净,匆匆穿好里衣,下床刚踩到地面,腿便一软。
她慌忙扶稳坐回去,咬着牙又在心底骂了一遍裴衔。
刚骂完,屋门就被人推开,一抹熟悉的矜傲紫色从帷帐外进来。
见她已经下床,裴衔眼睛微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刚醒?睡醒了怎不叫人,我还以为你还会多睡一阵子。”
阿姣仰起脸,气闷的看他,“你起来怎不叫我一起?”
裴衔顺势在她面前蹲下,“你睡得晚,想让你多睡会,我方才已同母亲阿嫂说过一声,你莫要着急。”
他这么说,阿姣并没有被安慰到,想想自己为何会起迟,便不由得感到极为羞耻尴尬,忍不住踢了下他的小腿,眼尾微红,“都怪你。”
她语调委委屈屈的,裴衔抓住少女的脚尖握在掌心,指腹摩挲着纤细的脚踝,温声道,“小膳房还温着饭菜和汤,饿不饿,可要用膳?”
阿姣还记挂着敬茶之事,看一眼窗外大亮的天色,有些局促不安的问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末,还没到巳时。”也不过才睡了两个多时辰,着实是有些少。
裴衔望着她,“裴家没甚规矩,不讲究这些虚礼,不若我代你去向长辈敬茶,你再躺下睡个回笼觉。”
他代她去敬茶,一旦传出去,旁人只会笑话宋家教养不好,阿姣柳眉浅蹙了下,撑着床沿起身,“还是先去罢。”
她扶着他的胳膊站直身子,步子刚迈出一步就呆在了原地,整个人沉默着顿住。
裴衔见她脸色微妙,大掌抚上她的后腰轻按,“还难受?”
他每一下都按在穴位上,那股不适感减轻些许,但这丝毫没有让阿姣好受多少,听着他又追问一遍,话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耳根涌上羞窘的热意,她声如蚊蝇,“我……想沐浴。”
“怎么了?”昨夜不是给她仔细洗净身子才歇……
裴衔目光落在她紧绷着连步子都不敢撤回来的腿上,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昨夜还有一处没清洗干净。
他忽而沉默下来,视线更加灼热了些,阿姣抵不过极度的羞耻,贝齿轻咬住微肿的红唇,眼睫轻颤着垂下。
耳边,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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