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别出巷街上惊慌声和马蹄声交杂,有些迟疑的对视一眼。
如今陛下神志不清,殿下光明正大的现身,朝官之间的明争暗斗,怎会有兵马纷乱之声?
其中一人主动道,“你们守好这里,我去一探究竟。”
说着,他便灵巧的攀上院墙,无声踩上屋顶青瓦,如猫儿一般轻巧跃至靠近街边的屋顶。
下方的街道上,正有两队人马互相厮杀着,一方身着禁军甲胄,正手持长剑策马追赶,而在前方逃命的恰好和他们同样穿着的灰衫。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下方略显荒谬又古怪的一幕,这……禁军怎会追杀殿下的私兵?
来不及深想,一道尖锐之器划破长空的刺鸣传入耳中,尚未反应,胸口就蓦地刺痛。
一支箭羽狠狠扎穿他的胸膛,鲜血奔涌,很快就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惊愕的顺着长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一袭紫袍的高挑青年重新抽出一支箭,利落挽起长弓。
瞄准的那一瞬,长箭离弓。
灰袍人身中两箭,身影晃了晃,从屋檐上直挺挺栽了下去。
裴衔望着他的方向,眼眸闪过一丝冷色,口哨吹响,很快宋玉昀和裴涟便一跃出现。
裴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人了?”
裴衔没说话,长腿一迈跳上前方屋脊,“来一个人跟我。”
闻言,两人相视一眼,裴涟果断道,“我跟过去,你控制好局面。”
天子神志不清,再僵持下去,局面也不会在短短几日内扭转,若没有阿姣和阿樾被意外掳走之事,东宫和裴家本欲直接以废太子无召回京之由拿下废太子。
好在废太子想从宋家口中听到东宫和裴府的谋策和打算,宋玉昀从他口中得知阿姣毫发无损,恰好废太子放在京州城内的私兵太多,踪迹遮掩并不算隐秘。
没有给废太子一党反应的机会,东宫与长公主迅速带领禁军洗清皇宫,而裴衔趁机带人捉拿私兵,直奔阿姣的方位而来。
阿姣察觉不对时,看守之人正手握长刀死守着院门,甚至将半开的窗子也一并关上。
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想着,院里又有动静传来,她听不出来,想了想,便轻手轻脚放下怀里攥着她衣袖睡过去的阿樾,尝试去推动窗子。
窗子关的很紧,她反复推了几下,毫无反应。
阿姣正想放弃,忽而听见门锁被人重重砸了下,冷不丁的,她被吓得绷紧了身子,惊慌不安的看向不断晃动的房门。
反应过来外面的人要闯进来,她立马奔向床榻去护阿樾。
下一瞬,房门被推开。
“阿姣。”
青年的嗓音有些哑,却让阿姣脚步蓦地一顿。
她迟疑地转过身,便看到了门口处那道逆光而立的高挑身影。
年轻的郎君生得高大,宽肩窄腰,后背背着一把长弓,手上握着一把长剑,鲜血正顺着剑尖一滴一滴坠落在地面。
阿姣呼吸微屏,“裴衔?”
确认她并未受伤,青年藏在眉眼间的阴戾顷刻消散,他往前迈了一步,低声应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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