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这一次的案发现场距离支队只有十五分钟车程。
现场是在户外,在一个小区的花园里。
这个小区都是老房子,只有五层高,一共三栋楼,每层只住三户。
因是学区房,最忙碌的是早晚上下班和上下学高峰,白天大把的时间小区里都处于“无人”状态,偶尔会见到卫生员在垃圾分类,或是老人在院子里溜达,出入最频繁的应该就是快递员和外卖小哥了。
案发是在午后,是该小区一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候,老人们都在休息。
死者是男性,看上去三十多不到四十岁。
他从其中一个单元门跌跌撞撞地出来时,身上还散发着酒味儿,而且颈部大动脉有非常明显的砍伤。
倒地之后,死者身上的手机掉在旁边,脖子上还有一条金链子,手指上有金戒指,没有被人翻动或者撸过的痕迹。
据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张爷爷说,他今天出来遛弯比往日早了半个小时,刚绕着花坛走了半圈,就见到一个像是喝多了的男的,七拐八歪地走出来,然后一下子栽进花坛里。
张爷爷还说,他本想着走到跟前叫男人起来,别躺在外面,容易着凉,没曾想当他看清,却见到花坛里到处都是血。
那些血流了一地,竟是从单元门里一路流出来的。
张爷爷差点吓出心脏病,立刻去喊人。
戚沨一行人在路上就已经得知案件前情,抵达现场后即刻拉上封锁线,组织现勘队采集证据和走访调查。
死者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尸体经过表面初步检验后装袋,第一时间送上车。
戚沨拿着箱子,和法医助手袁川一路顺着血迹走进单元门里。
痕检已经采集过一轮痕迹,但楼道里留下的脚印既多且杂,唯一可以辨认清楚身份的就是死者留下的血脚印。
血迹一路上到三楼,墙壁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个血手印,应是死者为了稳住自己留下的。
但问题是,死者身上明明有手机,为什么事发之后不立刻拨打120,等在原地等待救援,而是用手捂着伤口往外跑呢?
难道真这么匆忙,连打电话和找个衣服裹住伤口止血的时间都没有吗?
再说这么大的出血量,按理说要保持静止状态会更有利。
趁着袁川提取一楼血迹时,戚沨的视线环顾了一圈。
老小区的楼道比较破旧,电线都露在外面,楼道阴凉,说话会有点回声,而此时隐约从楼上传下来一些声响,是刚上去的痕检员。
四周居民大门紧闭,大多数居民都上班、上学去了,余下的没有敢出来看热闹的。不过刚才站在户外往上看,倒是看到其中几户人家将窗户打开着,探头往外看的都是老人。
戚沨问袁川:“根据血迹来看,有几组脚印?”
袁川说:“只有一组,应该是死者的。”
戚沨点了下头,拿出对讲机,问户外的民警:“询问一下报案人,从出去找人到回来,中间隔了几分钟,路上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经过?”
这小区人口不多,要记个脸熟并不难,那位报案的张爷爷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如果是生面孔必然一下就能看到,何况还是一个身上沾了血的生面孔。
民警很快答复:“张爷爷说一个人都没见到,就只有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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