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到最后,她一定会考公。
任雅馨对她坚持做“公仆”的计划非常不以为意,任雅馨总说,公务员要发财就只能贪污。
戚沨说自己不想发财。
任雅馨便气道:“你不想发财,那你念书干嘛?我供你读书干嘛?念着玩?!”
看,这又是一个她们母女之间注定无法调和的矛盾。
就像戚沨永远理解不了任雅馨一样,任雅馨觉得戚沨就是个异类。
别人家的孩子会说,以后要当大老板,赚大钱,孝顺父母,让父母住上大房子,不用再辛苦工作,还有保姆伺候。
戚沨却满口都是,读书是为了自我提升,精华灵魂,人类需要知识,只有读书才能突破茧房,拥有独立意识,清醒自在地生活。
任雅馨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没钱吃饭,还谈什么独立自在?
还有那“狗日”的心理学,自从读了几本那破玩意儿,戚沨就开始在家里卖弄,还说这些知识有利于提升智慧,遇到问题不会只知道生气,而是动脑子换位思考、解决问题。
她还说,有一些职业就靠这个挣钱,在未来一定会成为主流。
任雅馨就不信了,戚沨这些连篇鬼话连她这个当妈的都听着腻烦,外面的人能听她讲这些,还付费听?简直就是见鬼了!
就这样,母女之间的矛盾每天都在上演着。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邻居们听得多了,也都习以为常。
然而这还并不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分歧。
矛盾升级发生在戚沨十六岁的暑假,第一个导火索就出现在高云德出差回来前三天。
因要冲刺高考,学校暑期开了补习班,不仅能提前学习高三的知识,还要进一步巩固高一到高二的重点。
戚沨喜欢上学,也喜欢学校里读书的氛围,从不请假缺席。
这一天,正好赶上她生理期,午休时没有去食堂,就趴在课桌上躺了一会儿。
除了她班里的同学都去吃饭了,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有同学陆续回来。
窗外知了声不绝于耳,即便开着空调也驱赶不走从门口溜进来的暑气。
戚沨一阵冷一阵热,手脚冰凉,头上冒汗,就这样昏昏沉沉撑到第一节 课结束,后排突然发出叫声:“欸,我草,我的钱呢!”
班里有同学丢钱了,居然有一千多块。
同学急疯了,没告诉老师就先报了警。
等警察到了办公室,班主任老师才被惊动,气急败坏地到班里找人。
先是问丢钱的学生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不告诉班长,而是先报警?这事儿至于报警吗?学校有学校管理的政策,不要动不动惊动警察。
这件事戚沨原本没往心里去,虽然她并不认同班主任的话。
报警明明是那位丢钱同学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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