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进半口水呛进去, 连着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高法医?他是怎么知道的?”
刚问出这句话,江进就迅速反应过来, 很显然高幸的消息来源和犯人们有关,也就是说李成辛遇刺的是主要原因是在监狱里“得罪”人了。
按照正常思维,第一反应是“狱警管教犯人能怕得罪吗”, 犯人服刑本来就是来接受改造的,这是狱警的职责。如果每个狱警都因为怕遭到报复而放水, 那还叫监狱吗?
再者, 大多数犯人也不至于会怀恨在心,令他们入狱的又不是这个狱警, 而是犯人自身的犯罪行为,他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普通人还会觉得当警察无论是什么种类, 做贼的一定会躲着走,就跟老鼠怕猫一个道理。
但无论是戚沨还是江进都见过那种真正穷凶极恶, 真敢跟你拼命的那种通缉犯。
明明已经走到绝路了, 还是抄起武器, 打算在被枪毙之前多带走几个, 不过这样的通常都是毒贩。
毒贩即便是法盲也知道自己贩毒被抓一定是死刑,既然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
江进沉吟半晌, 说了这样一句:“如果是因为成辛管教严厉就报复他,感觉可能性不大吧?”
戚沨接道:“你怀疑是成辛发现了什么,或者是那个人认为成辛发现了什么,于是封口。”
“可如果真是奔着封口去的,为什么不选择更致命的地方下刀?” 网?址?f?a?布?y?e?i????ū?????n??????Ⅱ????????ō??
的确,李成辛中刀的两处都不算首选的“灭口”方式, 虽然刀子插得深,还伤到了内脏,但当天有那么多医护人员在现场,犯人又规划出一条完美的“退场路线”,时间明明很充裕甚至还能给李成辛穿上玩偶服,却给李成辛留了一口气?
江进说:“我认为给李成辛警告,让他张不了嘴说话的可能性比较大。他那两道伤口,等养好了再回岗位,起码是一年以后的事。即便将来这个人被抓,罪名最多就是故意伤人。”
戚沨好一会儿没说话,开口时说了这样一句:“我认为行凶者对自己有一定要求,无论是手法还是形式。”
江进问:“你指的是玩偶服?”
戚沨说:“嗯,这一步已经超出九成罪犯的思维,还有后面他换下来的染血的工作服,随便仍在储藏间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挂起来?比起这种方式,脱掉衣服后直接装在包里带走,岂不是更有利于销毁证据?”
“嗯,如果他真不想被抓,打包带走是最妥善的。”
“对了,工作服上有没有找到生物样本?”
“找到一点皮屑,不过……”
“什么?”
“找到的皮屑经过DNA比对,发现匹配的那个员工当天根本没来上班。而且工作服内外还喷了一些漂白水。那点皮屑是在缝合缝隙里发现的,而暴露在表面的大部分样本,要么就是已经被破坏,要么就是有被破坏的可能,程序上根本无法作为证据。”
“这又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地方……”戚沨喃喃道。
用漂白水来破坏作案痕迹并不罕见,但通常都会在凶手无法带走,或者来不及带走、处理尸体或某些东西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这种方式。
还是那个道理,行凶者完全可以准备一个包,将衣服团进去,事后无论是用漂白水清洗还是烧掉,都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可行凶者偏偏选择将工作服留下。
江进说:“技术利用这部分信息做了一次场景还原,从伤人到玩偶服,到换下工作服,还要喷漂白水,最快也要二十几分钟。夏正认为能破这个记录,我们又做了一次实验,他最好的一次成绩是15分47秒。”
戚沨闭了闭眼,一边回忆一边说:“从李成辛离开包间,到方冶跑回来叫人,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也就是二十几分钟。也就是说,李成辛刚进化妆室没多久就遇袭了。”
“而且这个人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和夏正差不多。”江进话锋一转,“对了,还有一件事,是院方后面才传递的材料。”
戚沨的思路还停留在凶手的动线上,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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