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她。
舒韵咽了咽喉咙,“我好像……开不了车了。”
“你吃了什么。”梁柏庭看了眼她面前的甜品,“已经吃下去了吗?”
舒韵点点头。
“酒精过敏吗。”他问。
“没有。”舒韵还感觉那份甜丝丝的口感残留在舌尖上,反正车是开不了,她能多吃几口就吃几口算了。
“吃完饭我开车送你。”梁柏庭在她的小茶杯里又倒了清茶,方便她吃完甜的漱口。
“没关系,我叫个代驾。”舒韵不想麻烦一个微信好友都不是的陌生人。
舒韵手机在桌下刷着代驾,晚高峰价格会涨,小几百的价格让她有些肉疼。
“那个。”她将手机锁屏放回包里,“我住在月湖景那片,你顺路吗……?”舒韵反悔了,她对梁柏庭眨眨眼。
“顺路。”他说。
虽然舒韵怀疑他根本没听过这小区名。
他吃饭不着急,动作也是慢条斯理。舒韵余光偷看过他吃饭,吃什么都是幅食欲不振的样子。
舒韵吃饭没有在他面前装矜持,她吃得很开心,加上冰酒酿带来的微醺感,和梁柏庭聊起天也大胆了起来。
她听梁柏庭评价食物有种听着午夜电台美食鉴赏节目的效果,他有过多年的烹饪经验,所以每道菜大概什么做法,只要舒韵开口问了,他都能简单说上两句给她听。
最后的账单,舒韵凑过脸想去看。
结果那修长干净的手将菜单卷了卷,叠成了个纸飞机放在桌上。
舒韵想知道这顿饭的价格,以后她要是发财了,肯定会请回来的。
她都涨薪了,还能请不起吗。
“吃饱了?”梁柏庭问她。
说实话,舒韵都有些吃撑,菜品又丰富又多,最后打包了三个盒子,分在两个打包袋。
打包是梁柏庭先提的,他个人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
这家餐厅打包很讲究,菜品会进行再次摆盘,根本看不出是剩菜剩饭,就算是明天当做便当再次加热,都看起来依旧新鲜。
梁柏庭让她带回去。
舒韵跟在他身后,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揉揉肚子消食。
晚间起风,气温也降了下来。
餐厅走廊过道风口的位置,他走在前面完全挡住,舒韵连发丝都没乱。
停车场附近没有什么人,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零碎,变得安静起来。
“东西放在后座就可以。”梁柏庭朝她伸手。
舒韵就将手里的两件打包袋递给他。
一切都由他安顿完。
她站在车旁。
“上车。”他眼神示意。
舒韵就只能坐进了副驾。
————
其实月湖景不是她住的小区,是隔壁小区。舒韵只是对他有了些防范意识,报了个错误地址。
下车再走个一公里,就当消食散步了。
梁柏庭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的时候很好看。
几次红绿灯打方向盘,舒韵的视线都忍不住被吸引。
手背青筋凸显,脉络都看得清晰,骨节分明修长,指根戴着装饰的戒环又显矜贵。
城市霓虹灯光影错落在他的手,他的侧脸,像是风格昏暗的油彩画。
她盯着他手发呆的时候,又想起他拒绝加她微信的这件事了。
果然现实的梁柏庭才不会像AI一样和她聊这么多话。
是她想多了。
舒韵难受地将头偏向一方,缓缓舒了口气。
男人轻瞥了她一眼,将她那边的车窗微微打开,顿时冷风吹来,让她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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