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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去工位上收了东西,然后将桌下面的那束花拿上,梁柏庭今天送她的是香槟色月季,她上午办公的时候没有注意,压到了一点,现在花瓣有些蔫巴了。
她弯腰蹲下,用手指轻轻把花瓣抚平,估量了下自己的包,想把花藏在包里。
舒韵不想让梁柏庭知道,其实他送的每束花都被她带回家摆了起来。
毕竟她可是“不喜欢他”的人。
“舒姐,你这就打算走了?”许既路过,刚从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准备提神醒脑继续奋斗,结果就看见舒韵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不是走了,是去加班。”舒韵回答地咬牙切齿,她这一送,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到时候梁柏庭回到家,把她拽过去,门一锁,让她苦命加班怎么办?
许既的眼神很快从羡慕变成了庆幸,“辛苦了舒姐。”
舒韵摆摆手,“命苦。”
舒韵费劲塞了半天,她的包还是容纳不了整束花。
“很见不得人吗。”身后传来男人闲散慵懒的声音。
舒韵也不装了,将花掏了出来。
“我帮你拿。”他伸手。
大庭广众之下,舒韵警觉地扫视整个办公楼,“不劳烦梁总了,我自己来。”
梁柏庭顺着她目光看向周围。
周围的人谁敢现在抬头朝他俩看,各个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不敢吭声。
察觉到她眼里的担忧,梁柏庭没有再坚持。
舒韵坐在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将那束花放在副驾驶位置,她以为梁柏庭会坐在后位。
因为原来黎漾开车的时候,他就总坐在后位。
下一秒,梁柏庭打开副驾驶的门,自然地将花拿起,坐下。
“原来它们的归宿不是垃圾桶。”他修长的手逗弄着花瓣,随口对她说。
“梁总,我个人比较崇尚节俭,所以不会轻易把花丢进垃圾桶里。”舒韵还惦记着上次被他丢进垃圾桶的那束向日葵,那可是小淑婷偶像送的,纪念意义可不比他送的差。
“嗯。”梁柏庭假装听不懂她的阴阳怪气。
“不过你以后不要再送我花了,现在整个公司都快知道我有个非常狂热的追求者。”舒韵撇嘴,马上毕业季,校招没准又会进来一批年轻男大,她所有的桃花运都被这天天的花束挡得死死的。
“那你原谅我了?”他问。
舒韵又不说话了。
梁柏庭给她调好当导航,舒韵做好了开车狂飙十几公里的打算。
看清实际距离后,她顿了下。
三公里。
三公里?
她这库里南的方向盘还没捂热就该到了吧?
舒韵扭头看向副驾驶的某总,真心认为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学会骑小电驴通勤上班。
怪不得黎漾说工作简单,三公里,她一首歌都不用哼完就到了。
舒韵没忍住,冷笑出了声。
“怎么了。”捧着花的梁柏庭困惑看她。
“没怎么。”舒韵打着方向盘,咬牙。
经历唯一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偏头看向梁柏庭。
他还在玩那花瓣,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触碰着,挑起,勾起,又抚平。
男人的手本就好看,做出这些动作更是莫名地勾人。
舒韵抿了下唇,默默挪开目光。
刚挪开,他的视线就紧接着追了上来。
再想偷偷看过去的时候,就正好和他的目光撞上。
他垂眸淡淡笑,没多说什么。
舒韵脑子却嗡嗡的。
舒韵将车缓缓开进他的私人停车库,整个地库充分设计了每辆车停放的空间感,灯光明亮,视野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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