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一式两份,她保管一份。
乔殊递过另一份文件:“希望郁总也能严格遵守协议,不触犯任何一条规则。”
“当然。”郁则珩接过来,嗓音冷淡。
“那就好。”
乔殊拿着那份文件,脚步轻快地走出去,没过一会儿,楼下响起她夹着的嗓音,说不出的甜腻跟温柔:“小西,来妈妈这,小乖乖,爪子怎么这么脏?”
郁则珩垂眼,随手将文件丢上桌。
重新住在一起难免有摩擦,离婚前,互相还有所忍让,眼下都离了婚,前夫跟前妻同住一屋檐下,谁也不惯着谁。
早起的作息双方是一致的,都有运动的习惯,乔殊在做普拉提时,看着穿着运动服戴着止汗带跑过的郁则珩。
吃的东西不一样,厨师分开做两份即可,而且用餐时间不一样,也很少会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晚上,乔殊没什么事时习惯早睡,她开着灯戴上眼罩,已经摆好姿势,房间的寂静让她听觉异常灵敏,她听到还不足以让她忽略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隔壁的房间传来。
她皱眉,抱紧被子,一忍再忍。
声音一直吵到后半夜,乔殊在忍无可忍下揭开眼罩,她掀开被子趿上拖鞋,打开自己的卧室的门后径直走到主卧门前,她握紧拳头,心烦意乱地敲了敲。
半晌,无人应答,但噪声从门边飘出来。
乔殊抿紧唇,再次加大力度敲了敲。
近半分钟后,再等她准备气鼓鼓拧开把手直接进去前,门忽然被打开,嘈杂富有节奏的声音一并扑来,郁则珩在门后,并且警惕只打开一人宽度的门缝。
“有什么事?”他眉往下压。
乔殊满腔怒火,在看清他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灰色的运动裤时又多了点莫名其妙,他握住门柄的手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更不提平坦紧实的胸口,肌肉壁垒清晰分明,霜白冷色调的皮肤,小腹劲瘦,没有一丝赘余,人鱼线往下没入裤边。
长腿笔直又强劲有力。
乔殊闻到洗澡后的湿漉漉的清爽味道。
郁则珩靠着门边:“嗯?”
乔殊对上他目光,咬着牙又极力克制自己脾气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晚上闹出的动静,已经算扰民?”
她额头上被她推上去的眼罩,长发有些凌乱,她的脸很小,浓密长睫下眼睛大而明亮,生起气来时表情尤其生动。
好像他真犯了什么大罪,且罪无可赦。
郁则珩回身去看时钟,再回头答复她:“现在十二点。”
乔殊抱着手臂,眉尾上扬了下,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嗯哼。
意思是问他知不知道这个点该做什么?
郁则珩仍然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我在我的房间,音量也在正常范围,我不认为这会打扰到你。”
以前他是配合她的作息,现在一个人住后,他完全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事实是,你已经严重影响我,我根本睡不着。”乔殊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如果这都能吵到你,我想你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实在入睡困难,建议你戴上耳塞,没用的话,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他讽刺她是有心理疾病。
乔殊怒火一压再压,直接截断他的话,连名带姓地叫他:“郁则珩!”
郁则珩懒懒应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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