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知道他的大小。
看过也摸过,平静状态下,已经足够她耳垂发烫。
为什么不系条浴巾就出来?
就算再不干净,也总比这样就出来得好。她嗤之以鼻地想。
郁则珩掀开被子,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虽然是两张床,但过道仅隔着床头柜,两个人距离并不远。
窗外的雨仍然没有停,雨声嘀嗒,室内一盏昏黄灯光,在斑驳白墙上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乔殊刷着手机,网速太差,她没什么耐心地放下,再瞟一眼身边的人:“郁则珩,你睡了吗?”
“没有。”低沉声音跟着响起。
乔殊哦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她说的话已经够多,且并不动听。
她想了想问:“因为开着灯吗?”
郁则珩没回答,而是问:“为什么会怕黑?”
乔殊侧躺着,抱紧被子,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云淡风轻道:“因为小时候被我大哥二哥哄骗关过地下室,一个晚上,太黑了。”
没有窗户,关掉电源,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w?a?n?g?址?F?a?b?u?页??????u???ě?n????????⑤????????
被关的原因也很简单,她当时养在老爷子身边,金枝玉叶养着,大哥二哥看在眼里,同样还是孩子,每日被大人来回比较,心生怨恨,在一个夜里叫醒她,哄她去地下室玩。
地下室里放着一些藏酒及一些杂物。
她被关一整夜,当时太小,在黑暗里脑补出各种恐怖故事,她惊吓过度,被找到后生一场病,病是好了,只是落下怕黑的毛病。
而最后,也只是以恶作剧结束,没有任何人得到惩罚。
所以乔殊喜欢光亮,可以照清楚角落每一寸。
“睡了。”
雨声催眠,困意袭来,倦怠地闭上眼睛。
室内响起绵长的呼吸声。
郁则珩偏头。
也只有睡觉时,乔殊才会完全不设防,白皙恬静的面容,睫毛卷翘浓密,鼻尖一点亮光,唇珠还肿着,有着异常的红,发丝如瀑布散开。
郁则珩见过很多人,没有一个,像乔殊这样的。
她的一娇一嗔浑然天成,即便有时候故意矫揉造作,会装得明明白白,她心狠,对自己更狠,她当然有很多缺点,娇气挑剔难伺候,挥金如土……讨厌,也没那么讨厌。
这些全都构成她的鲜活,独一无二。
郁则珩闭眼,认真想了想,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也没那么糟。
第二天一早雨停,秦叔开车到酒店楼下,他带来由楚姨收拾的干净衣物,两个人分开换上,最后坐上车再开去寺庙。
一座坐落在半山腰的清幽古寺,青石阶,红墙青砖,两边栽种的杉树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树干粗壮,树枝上挂着松塔。
乔殊先进寺里替老爷子还愿。
清灵寺主持是年近半百的僧人,得知她是乔振凯的孙女,感激他爷爷每年的资助,清灵寺才得以维系下去。
虔诚还完愿,乔殊出来走走,逗了下懒洋洋躺着的橘猫,再看院子里挂着红绸的许愿牌,一时兴起也买来一个,她拿着笔,认真地写上自己的愿望——
霉运全散,财运亨通。
最后落款写上自己的名字。
郁则珩在院外,他向来不信神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写字的乔殊,侧脸线条柔和,在清幽的寺庙里,显得斯斯文文,她目光专注,一笔一画写得极为认真。
乔殊放下笔,手里捏着祈愿牌,要挂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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