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三看着白鹤的动作指了指木牌:“这个,给我?”
丹歌微微点头,比人还高的大鸟端庄优雅,让余老三真切的有种看到神物显灵的感觉,神情举止不由恭敬了许多,摘取木牌的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
木牌摘下拿在手里,余老三定睛一瞧,神情严肃。
渔夫们凑过脑袋来,七嘴八舌道:“木头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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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儿啥意思啊?”
“不知道,俺不识字儿,看不懂。”
“余老三,你看得懂不?”
“别挤了,都起开点儿。”余老三推开挤在身边的脑袋,磕磕绊绊地念道:“风雨……自什么命,不……”
“风雨无情,自惜己命,一命不救二回,不知悔改者,死有余辜。”
说话的人音调轻柔沙哑,带着一股特有的凉意,犹如蛇类爬过沾满露水的竹木,声音不大,却叫人心头一跳,头皮发麻。
余老三一群人热闹的讨论声瞬间消失,他们望着念出这句话来的人,眼里充满了警惕。
柳环肆伸出手:“木牌给我。”
余老三护住木牌:“凭什么?”
有渔夫小声提醒道:“余老三,我们打不过他。”
余老三似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筑而下,被愤怒占据的脑子瞬间清醒。
这里的渔夫有十来个,对面只有三个人,他们人多没错,但是对面随便一个就能把他们全部干趴下。
为啥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体验过一次了,不然怎么能傻不拉几的在暴雨天开船到深海里送死,都是被逼的。
丹歌啼叫一声,走到两波人马中间,背对着余老三,维护之意明显。
“我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我家公子呢?你们救人的时候有看到他吗?”柳环肆向丹歌问道。
余老三觉得他与白鹤说话时的语气,比对自己客气多了。
自己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只鸟。
视线望向身前的大鸟,好吧,他承认自己比不过这只……这山洞里任何一只鸟。
不说那体型,那尖锐的爪子,锋利的喙,单看那干巴巴的羽毛就知道它们不是普通的鸟!
更别说这可是仙人的鸟,他们谁敢冒犯?
余老三等人是因为救命之恩心有敬畏,柳环肆则是忌惮那位不知底细的白鹤仙人。
丹歌叫了一声,白鹤们做出回应,叫完一圈后,丹歌摇了摇头,对着白鹤叫了两声后转身向洞口走去,再次飞入雨幕之中。
余老三身边的渔夫猜测道:“神鹤没捞到那个戴斗笠的?”
“应该是。”
“都这么久了,人应该已经淹死了吧。”
余老大拍手叫好:“那可真是太好了,苍天有眼啊!”
柳环肆狭长的眸子一眯,抬手在腰间摸了一下,抽出匕首的瞬间,手背传来一道刺痛。
啄完人的白鹤侧头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一丝嫌弃,仿佛在说什么脏东西还要本鹤亲嘴去啄。
余老三等渔夫哈哈大笑。
柳环肆与白鹤对视一眼,再看看自己通红的手背:“他们对我家公子恶言相向,我只是稍微施以惩戒都不行吗?”
白鹤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柳环肆几眼,接着叼走他手里的匕首。
柳环肆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揣摩着白鹤的意图,道:“不杀人,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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