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院里,除了后罩房的康家回城等分配的急着找工作, 还有伍家旺,明年高中毕业,也是个要找工作的。
罗桂芳家的双胞胎今年初二,要是有一个考不上厂里的技校,以后再都考不上大学,家里可变不出两份工作,罗桂芳也正发愁。
“我今天回厂里问过了,说是要招工,但什么时候招,也没个准信。要是对外招人,肯定会在大门口贴告示,你们多留意看看。”
大家对此也没失落,只道:“有得招工就好。”
汽车厂今年的订单多,招工也不算少,但汽车厂工人多,要照顾一些特别困难的家庭优先招工,再指定招一些技术工,就不剩多少招工名额能轮到普通工人家的孩子去报名了。
“我听说以后都不搞知青下乡了。”郝大仁插了一句嘴,边洗菜边道:“我侄女也是明年毕业,原先家里犯愁呢,现在说不下乡了就慢慢等厂里分配工作。”
他觉得虽然等厂里分配工作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但一个姑娘家,没工作也比下乡去要好。
罗桂芳立刻抬头,“真的假的?消息准不准?毕业没工作,不下乡留在城里,还能有定量口粮不?”
“我大嫂有亲戚在知青办工作,人家是这么说的,说上面领导在讨论,以后不需要知青下乡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大家也顾不上问工作的事情了,都在讨论以后孩子不用下乡的问题了。
关月荷和林忆苦离当父母还远,暂时更用不着操心孩子以后下乡的问题,见大家没继续找她问招工的事,就和林忆苦一人拎一个水桶回家。
林忆苦忙着搓衣服,关月荷蹲在旁边和他说话。
感慨道:“政策真是一会儿变一个。”
想起今天和门卫大爷的唠嗑,她戳了戳林忆苦的手臂,道:“我们厂现在有新的政策下来了,厂干部要起带头作用,甭管男孩女孩,以后只能要一个。已经生育了的,妇联上门做动员,让男同志去结扎。”
“我刚送谷雨过去,姐夫也在呢,他跟妈说要把谷雨送过来住几天,他也得去做结扎。”
林忆苦半点不觉得奇怪,“部队也有这个政策了,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响应政策。”
他看了她一眼,笑道:“生一个都够操心的了,正好。”
“也是。”看看谷雨就知道了。
说了政策,关月荷又说到自己在学校这段时间的工作,苦兮兮地道:“我估摸着,以后星期天休息也会被老师喊去干活,你休息的时候记得去学校看我,顺便给我送吃的。”
“要带结婚证吗?”
关月荷捞了下盆里的水洒他脸上,还给了他一个白眼,直接回屋去了。
他上次去学校看她,两人被饭堂阿姨赶时,她就唠叨过他,都怪他出门没带结婚证,也没带计生用品,想去学校附近的招待所都没办法。
林忆苦见把人惹恼了,又想和她说话,就朝屋里道:“月荷,肥皂用没了,给我拿块新的。”
关月荷拿了新的肥皂出来,一看,他脚边放着的肥皂还剩一大块,重重地哼了一声。
“屋里闷热,搬板凳出来乘凉。”他又找了另一个借口。
赵大妈端着洗好的菜回来,目不转睛,没看他俩。
一进屋,就和常大爷小声八卦道:“哎哟,忆苦和月荷,这两口子够黏糊的,洗衣服都要挨着……”
常大爷小声嘀咕道:“你儿子儿媳妇还不是一样?”
没一会儿,常正义和曹丽丽都回来了,一个大波浪卷,一个小卷毛,是银杏胡同出了名的赶时髦的夫妻。
常大爷看见他俩的头发就觉得眼睛疼。
常大爷才走出去,赵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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