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祁越发信息,准备要去拿车。
Wilderness:我今天来拿车。
July:我在赌场,你来。
季知野打了车去赌场,祁越似乎是预判了他的时间线,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祁越正好出了赌场大门。他没想到祁越还亲自出来了,祁越今天穿得还算正式,看着像是刚从生意场上下来的。
“车在哪儿?”
祁越只是扬了扬下巴,顺着他指的方向,季知野看见了上次他停车的位置上,赫然是他那辆开了有些久的旧摩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祁越一眼,抿了抿嘴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他往那边走去,长腿迈上车,插上车钥匙点火准备走人。祁越在他开走之前,突然咬着烟嘴有些含糊问了他一句:“季瑛想见见你,问你愿不愿意来。”
季知野预备开车飞出去的动作猛然一顿,头发扎着眼,戳得眼睛有些疼。他算是知道祁越为什么亲自下来见他一面了。
因为天气的炎热,季知野的发尾处泌着几滴汗珠,他熄了摩托车的火,用腿撑着地,不明所以地看了祁越一眼:“她让你来的?”
祁越颔首默认。
季瑛是季家老二,季知野同父异母的姐姐,比季知野大三岁,今年二十二。季知野十二岁到季家的那一趟,分别见到了季瑛和季文捷,季文捷的态度自然是差得不行,相较之下,从小就被教得很好的季瑛对他还不错。
那天季知野和季行城爆发了争吵,最后他冷笑着问季行城,现在来认他做儿子,是不是想要让方媛进季家祠堂。这说辞简直是荒谬,毕竟当时季行城的第二任老婆还在世,绝对不可能容忍中途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抢在她前面。
他离开季家的时候,季文捷冲他吐口水冲他做鬼脸,是十五岁的季瑛厉声呵斥了季文捷,然后弯着腰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最后季瑛安排了好几个保镖悄悄跟在季知野身后,怕年仅十二岁的他出现什么意外。季知野其实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每年春节出现在他家门口窗台的两千块钱新年红包是季瑛给的。
季瑛怕他不愿意接受,每年都固定给两千块钱压岁钱,也不署名,也不多给。就像一个普通家庭的姐姐,给还没成年的弟弟包压岁钱一样。
季知野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他的眼睛略有些放空,最后还是屈服性地答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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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难得笑了一下,眼睛微微弯起,整张冷硬凌厉的脸在一瞬间柔和了不少:“那我跟她说,约好时间叫你。”
坐在摩托车上的季知野看着祁越难得的笑容,偏头回去,下颚线紧紧绷着。他把挂在前面的头盔往头上一扣,没等着祁越打招呼,就在两道尾气中消失于夜色中。
心情大好的祁越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转手给季瑛发了条语音。“答应了,你酒柜里新藏的东西分我一瓶。”
季瑛很快就回了信息,祁越一点开,就听见季瑛那道充斥着无奈的声音:“你真够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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