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野不再说话了,隔壁的动静也慢慢消停了下去。刚刚困得不行的祁越反倒睡不着了,他在狭小的半边床板上翻来覆去几回,越躺越精神:“季知野,你谈过没。”
“没有,没人喜欢我。”季知野声音带了点困意,听起来有些懒散。
“你不是在酒吧那儿挺受欢迎的。”
“不是这种喜欢。”季知野声音有些缓。
“我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而不是见到一眼,在那一瞬间,在某个场景里,相较于其他人来说,比较喜欢我。”
“懂吗,祁越。”
祁越轻轻笑了一下,发出点气音出来。“我不懂。”
“喜欢远远没有挑选一个合适的商业伙伴带来的价值重要。”
季知野默了,迟迟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愈发平静和缓,变成了睡着时特有的绵长感。
滚烫的肩头皮肤隔着一层布料贴着祁越的肩,季知野睡觉不穿上衣,大概是年轻体热,身上很热。祁越一旦注意力集中到某个地方,就更清醒了,他有些不太习惯地侧过身去,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荧荧光亮刚打在脸上,祁越就感受到旁边的一陷,一只滚烫的手就慢慢攀上了他的腰,从侧面将他虚虚环抱住。祁越被这个拥抱弄得当场定在原地,呼吸不由自主放缓。
手机屏幕上还是各式各样的微信消息,祁越却没分半点注意在手机屏幕上。季知野离他很近,也是侧着抱着他,脸轻轻埋在他肩后,呼吸绵长均匀,祁越呼吸重了点,被他热腾腾的呼吸弄得脖子很痒。
“季知野。”他皱眉低声喊他,期望着季知野没睡死。
无人应声。
在这个有些过分炙热的怀抱里,祁越突然心跳变得很快。骨节分明的手虚抱着他,手心埋在了他皱起的卫衣褶子中,弓起的后背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背后这人的肌肉轮廓。
外面雨声不停,却逐渐模糊起来,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愈发作响。
祁越惊觉,是他的心里下雨了。
鼓点般的心跳声,如同雨点敲打在心口。
实际上,祁越过去从来不认为除了肾上腺素飙升之外,还能有什么简单又细微的动作,掀起他心中的风暴。
毕竟他在情感经历上确确实实能称得上是一张白纸,他既不需要,也不渴求。唯一一段能称之为情史的还是刚刚跟季知野说起的那段过往。
那个时候年纪小,虽然面上一直是生人勿近的冷然模样,但实际心里还是存着点英雄情结。
当有同龄女生向他表达爱慕甚至频繁向他示弱的时候,连冷硬的祁越都不免稍微被触动了些许。
在那个女生锲而不舍的追求下,祁越最后还是答应了。当年和他同一届的赵文徐允周都跟他说,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唯一能称为纽带并将他们牵引起来的东西就是钱。祁越没说话,心里门儿清,也知道自己那颗心很难为谁猛烈跳动,也很难付诸情感。
毕竟在很多同学因为各种各样的情感,比如亲情爱情亦或者是友情而动容流泪的时候,祁越连拥有都没有拥有过。
后来在一起才第二天,祁鸣山就暗中使了手段解决了这桩看起来就相当不平等的崭新恋爱。
而学着如何做一个男朋友的祁越,站在校门口静静等待那个女生的时候,被祁鸣山一通电话通知,他分手了。
祁越内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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