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来后人容易困,季知野便背着已经进入浅眠的祁越走进卧室。祁越的房间一如他的性格,简洁。
祁越被季知野放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眼睛又睁开了,他瞥了季知野两眼,缓缓开口:“季知野,过来,亲我两下。”
谁知季知野只是站着,手里在收祁越的外套,闻言回视了他片刻:“不要,我在收外套。”
祁越喝了酒后,莫名开始有点耍性子,不耐烦催促着:“你快点。”
“你想要亲?”季知野把外套挂好,偏了偏头,注视着祁越。
祁越喝多了不会上脸,就只有嘴唇和眼角带着点薄红,他半睁着眼躺在床上,平时冷淡疏离的单眼皮也无力耷拉着,额发散下来,零零散散地分布在额头上。
“嗯。”他用气音冒出一个音节,伸手去抓季知野的手,随意扑了两下,被季知野的手稳稳抓住。
季知野一条腿支在床上,用手指戳了戳祁越的脸:“你是想要亲,还是想要季知野这个男朋友亲。”
祁越脑子突然不转了,静静地看着季知野放大的脸出神,突然感受到嘴巴上被人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
第三十六章
赵文是这么评价季知野的,他说“祁越老婆”这四个字实在是名副其实。分明季知野是被临时拉过来凑热闹的,但却一副正宫抓奸气场,即便他们什么也没做。
或许已有对象的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就是有些奇怪,但赵文一个人去实在尴尬,便出高价买了祁越几个小时,让他陪着去会会这未来小舅子。
谁知道会这样,虽然他也感受不出来自己哪儿错了,但是看季知野的反应,他应该是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祁越醒来的时候,季知野已经走了。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眼房间内刚刚好温度的空调,迟缓地眨了眨眼,觉得嗓子眼干的厉害,便趿拉着拖鞋往楼下去,准备找点水喝。
干涩的喉咙被水润过,好了不少。祁越昨晚的事情都记得,毕竟他确实称不上酩酊大醉,是真的困了而已。
他隐隐约约觉得季知野是有些在生闷气,但祁越不太清楚他气的点在哪里。
毕竟季知野向来都不是个擅长表达负面情绪的一个人,只有偶尔逼急了才会袒露心迹,然而这个时候他甚至已经把最坏的结果想好了。
祁越隐约能感受到一些,但却总是不明确这样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因素致使的。
以至于他们每次互相抚慰心情的时候都是通过肢体上的拉近距离,譬如一个吻,再譬如些许别的。
季知野和他隔了一层隔阂,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隔了什么。
祁越走下楼,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摆着的好几杯醒酒茶,神色一滞。
July:之前不是说要去约会吗,我最近有空,你想去哪儿玩玩。
Wilderness:季行城让我过完年去公司,最近可能我不太空,抱歉。
祁越舔了舔唇角,缓缓打了三个字过去:“怎么了?”
季知野没回。
祁越一脸不出他所料的表情,转头发了个信息问季瑛,探了探季知野最近到底算不算忙,得到的答案自然就是四个字,她不知道。
想问的没问出来,季瑛倒是幸灾乐祸地笑他,说季行城昨天说他和季知野全是半个兄弟的事。
他嘱托季瑛,少在季家人面前提他,光是季行城和季为声两个人便跟长了个狗鼻子一般敏锐,再多提几次,他们俩的关系不久就能被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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