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们到哪儿一步了?”
“都做了,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我都做了。不仅仅是身体上,你能想到的关系,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
“我喜欢他,够不够?”季知野一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刀。
“砰——”
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刺耳声,割开了静谧的空气气流。空荡的地方回荡着季知野那句我喜欢他,而何芸手上拿着的书在一瞬间,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上。
季瑛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眼睁睁看着季知野面上那个叫做冷静的东西逐渐分崩离析逐渐瓦解,出现缝隙,然后在这声巨响之后彻底被击溃。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我爱上祁越了,够不够!”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次落在了季知野脸上,用力之至,生生将他一个高大的男性扇得踉跄了些许。季知野太狼狈了,嘴角都是血,身上也到处都是。
季瑛甚至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他,只能从季知野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死气。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似乎……
季知野的心理承受已经到极限了。
他快撑不住了。
而这时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祁越怎么样了?
她冷静伸出手,稳住自己的呼吸,声线隐约发抖:“父亲,父亲!”
季瑛的两声呼喊没有短暂性地压下季行城胸口的怒火,他没有回应一句话,却用行动表示了一切。拳脚棍棒落在皮肉身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季瑛一颗心反反复复横跳,她忍不住再次开口阻拦:“父亲!”
“住嘴。”季行城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身姿挺拔,一张脸上沾着冰,他带着愤怒的眼睛缓缓挪到了季瑛身上,沉沉道:“我知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季瑛,我最厌恶的行为只有两种,一个叫僭越,一个叫欺瞒。”季行城神色发寒,“你说你占了哪个?”
季瑛脸色一白。
季知野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分不清一拳一脚是从哪个方向打来的,只知道很痛。不仅仅是皮肉,他腐烂的内里早已奄奄一息的心,也带着痛楚缓缓扩散至身体每个角落,太痛了。
眼前清晰的物象被流淌下的血液污住了,季知野看不清很多人的表情。那一秒,他的大脑真的蹦出一个念头,和十二岁看见方媛死去后的那天一样的念头。
死了算了吧。
季知野,死了算了吧。 w?a?n?g?址?f?a?B?u?y?e?ì?????w?ē?n?2????②?5?﹒??????
浑浊的空气,发黄的视线,千疮百孔的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这七年来,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吊着那口气,拼死拼活地从城西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来。他从十五岁开始,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怕死地凑到地头蛇刘二面前,在一群大他不少心比他脏的地痞流氓中苟且偷生。想尽办法赚钱,养活自己,考进大学,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找到方媛当年经历的真相,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得带着方媛在他身上寄托的生的希望活下去、走下去。季知野无数次用那份早已麻木的心情安慰自己,他的生活已经够了,已经够好了。
可顽强地坚持了七年的生存念头,是方媛爱他,方媛要他活着。季知野无数次梦见方媛站在血泊中微笑轻柔地对着他说,小野要好好活下去,妈妈只是坚持不住了哦。
但现在呢?
妈妈,我也坚持不下去了啊。季知野脑海中恍惚着,眼眶里压着眼泪,浑身上下的每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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