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盯着谢京亦看。
谢京亦很淡定地端起杯子喝水。
沈商年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忽然灵机一动,“说吧,你是不是男同?故意钓我们小炀。”
谢京亦还没什么反应,孙鹤炀差点被水呛死。
“咳咳咳……”孙鹤炀脸都呛红了,“你瞎说什么?”
谢京亦贴心地递了一张纸巾,解释道:“秘书订的桌,估计是楼下已经满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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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亦说话时,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沈商年勉强打消了疑虑:“好吧。”
孙鹤炀擦了擦嘴,纳闷地看向沈商年,“你现在怎么腐眼看人基了?”
沈商年小声嘀咕:“我就随便问问。”
三人迅速吃完饭,在孙鹤炀的牵线搭桥下,沈商年跟谢京亦加了微信。
这株陈年绿茶正经起来勉强也还行,起码解答问题和给他建议的时候很给力。
回去的路上,沈商年接到了汪霞的电话。
“喂?”
“哎,年年,奶奶给你介绍了一个产科医生,她明天休息,你跟人家见见面呗。”
“行。”沈商年应了声。
电话挂断后,孙鹤炀好奇问了一句:“你明天又要去相亲啊?”
“嗯。”沈商年点点头,看着窗外的车流。
孙鹤炀纳闷地拍拍他的大腿,“你这怎么比我还恨单身?”
沈商年抄着口袋,“没谈过,想谈谈,不行吗?”
孙鹤炀自然支持自己兄弟脱单,连忙道:“行啊。”
沈商年盯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天已经彻底黑了。
路灯发出的光与车灯的微光融汇在一起,交织着照进他的眼睛里。
都说谈恋爱会和朋友变得疏远。
他偏不信邪。
偏要试试。
-
陈之倦今天晚上是夜班。
他换上白大褂,从换衣室出来,进了科室办公室。
彼时同事刚吃过晚饭,正围在一起。
陈之倦整理了一下胸牌,走过去,只见中间的会议桌上放着一箱草莓,一箱橙子和一大盒巧克力。
“谁送的?”
唐文也在,他这次没敢说话,拿了两个草莓连忙去洗了。
陆斯:“我送的。”
陈之倦才看见他,“你怎么来了?”
陆斯:“送东西啊,我们科室那个小杨生了,就刚刚,特意送来的。”
“小杨?”
小杨是他们大学同学,班里的团支书,人挺好的。
陈之倦和陆斯之前都是跟她一个小组的,关系还不错。
陈之倦:“走吧,去看看。”
“走。”陆斯吊儿郎当,“小的这就给尊贵的陈大夫带路。”
两人到了病房,团支书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她的丈夫正拿着湿毛巾帮她擦脸。
“学哥。”
团支书喊的还是以前的称呼,眼里有些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陈之倦笑着说。
陆斯站在一边,心生感慨。
时间多奇妙。
上一次三人聚在一起,还是小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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