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出了一个转折词，话锋一转，悠悠地道，“我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弄来的东西，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要拿什么来换”
宁晚晚:“……”
宁晚晚抿了下唇瓣，声音不由自主降低:“我没钱。”
杰里米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谁要钱啊？你觉得我会需要钱只有你们人类才会要这种没用的物件吧！”
“但是需要其他东西的话，要用钱来买啊……”宁晚晚忍不住小声争辩了一句。
杰里米理所当然:“买什么买，直接用实力抢过来不就行了！”
宁晚晚张了张口，然后又默默闭嘴。
果然，就不应该忘记面前这个是没有人类道德观的恶魔。
杰里米:“然后呢，除了钱，你还有其他的能拿来换的吗？”
宁晚晚的脸颊有点涨红:“其他东西也没有。”
其实她难道不知道恶魔大概率是不缺钱的吗？
她当然知道！
她那样说自己没钱，只是想表示，自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连钱都没有了，还能指望她有什么东西能拿来换线索的
杰里米:“还真什么都没有啊？”
杰里米又忍不住咂了咂嘴。
以王对这个人类的喜爱程度，居然什么都没给按理来说王虽然年轻了一点，残暴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会这么小气啊。
总不能是为了让这个人类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他吧听说有些同族确实会有这种恶趣味……
反正杰里米是不能理解这样做有意思在哪里了。
他烦弱者烦得要命，更别说还琢磨着用这些个手段让弱小的人类更黏自己一些了。
想想就麻烦死了。
“算了算了。”杰里米很没意思地摆了摆手，直接把信封往她的方向一扔，“既然我们王这么小气，那我干脆大方一回好了。”
“我可不能像我们王那样，纠结在这些小事情上。”
宁晚晚紧紧盯着信封，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东西终于到手，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是目前她唯一能看到的线索了。
看了一眼抱着手臂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杰里米，宁晚晚迟疑着刚想说声谢谢，对方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倏然转过头来。
然后宁晚晚就对上了一双幽紫色的，仿若猛兽的眼眸。
宁晚晚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杰里米翘着嘴角，露出了一点锋利的獠牙。
他微微偏头，手指抵着下巴，打量着她的反应，戏谑般地说:“怎么，这就害怕了”
“喂喂，我在你面前，可是已经表现得很温和了好吧。”他又有些不满。
王有特意下了严令，不能太过分，不能吓到她，他可是很听命令收敛了很多的。
宁晚晚的声音很小:“我知道的……”
两次接触下来，杰里米在她面前再怎么恶劣，也仅止于口头上，没有真的给她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在这双眼眸里，宁晚晚所看到的，沉淀在眼底的那种非人类的冷漠、凶残，并不是能作假的。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一面
但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场面。
宁晚晚由衷地希望，最好不要有机会见到他真正属于“恶魔”的另一面。
宁晚晚能感觉到，杰里米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一大截，视线落在她身上，过了一会才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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