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知县得到消息,很快带着差役赶过来。
他是个糊涂的,见人就想安个凶犯罪名好尽快交差。
毕竟是几十人灭门的大案,发生在t他所管辖的地界,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去哪找凶手。
“你们几个为什么出现在凶案现场,本大人看你们分明是贼喊捉贼,全都给我缉拿起来。”
唐兮暖真为刘承遗憾。
惨遭灭门,又遇到个糊涂知县,大概永远没有真相大白之日了。
也不知道他当年得了王太师多少好处,赔上一家人的生命值不值得。
“放肆,”唐兮暖亮出周川行送给她的腰牌,“睁开你的狗眼看好好看看,我等是奉命找刘承询问的,来的时候他一家已经死了,你不去寻找凶手,倒是难为起我们了。”
赵知县有眼无珠,还真不认识摄政王的腰牌。
但凭唐兮暖的气势,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物件。
“这是……”
他伸手要就要拿过来仔细观察。
陶罐满脸嫌弃抬腿就是一脚。
“混账,这是摄政王的腰牌,见此腰牌如见摄政王本人,你几个脑袋敢凑上来拿!”
摄政王什么人?
前阵子才斩杀两百余名官员,包括一品左丞相下到江南九品芝麻小官。
他不过七品,怎么敢得罪摄政王的人。
慌忙跪地求饶,“是卑职有眼无珠,卑职冒昧,还求几位爷饶过卑职。”
唐兮暖倒也不是想为难他,只是如此无能的官尸位素餐,又要惹二郎操心了。
“这么多人被害,你有头绪?”
赵知县都快吓死了,他哪有头绪,本来就糊涂,又被陶罐踹一脚,虽然踹的是屁股,可比踹脑袋还严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卑职……卑职……”
他本人确实没有头绪,不过他衙门有个人才,平时一直被他打压,关键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将正在检查死者的武州平拉过来,“他有头绪,他有头绪,他有头绪,这事交给他,保证能查出凶手。”
按理这种场面,陶罐作为摄政王的住手,应该主动站出来主持大局。
不过摄政王有交代,遇到事情尽量交给唐姑娘处理,她处理不好他再出面。
他明白,这是王爷有意让唐姑娘刷经验,帮助她成长。
所以他一直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唐兮暖没那么多心思,她只想拿到王太师的证据。
刘承满门不一定是王太师所杀,可这里出现大内侍卫,跟皇后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有人能查到凶手,可等于帮了她大忙。
思及此,她看向被赵知县揪过来的武州平。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都被他身上刺鼻的酒气熏到想吐。
唐兮暖不由得拧起鼻子,满脸嫌弃,“他?能查案?”
唐兮暖年纪小,又是女扮男装,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五体不分的贵公子。
她嫌弃人家,人家也在嫌弃她。
武州平还有些迷瞪,借着酒气瞥向她,“毛都没长全,怀疑我?”
唐兮暖确实怀疑。
她见过花子一样的孙卿兆,也见过不被亲爹待见的姚麟,长得有几分像她哥哥的陈煜,郁闷不得志的军器局大使,他们各个有才,但绝不是此人这般,浑身都臭烘烘的,酒气熏人。
“你是谁?有什么能耐?上值还喝这么多酒,大周律例有此一条?”
官员上值自然是不能喝酒的。
可武州平严格说来不算官员。
赵知县眼看着他和上差顶嘴,低声训斥道:“你清醒一点,这是京城来的大人,不要命了。”
随后舔着脸陪着笑跟唐兮暖几人解释。
“上差大人,您别看他醉醺醺的,可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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