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杰挠了挠头,试图缓和气氛:“说不定他刚好在忙?或者没看到消息?等忙完了肯定就好好回你了。”
陈礼谨想起食堂林随然见到他时那张毫无破绽的脸,没有继续搭理蔡英杰。他不打算再纠结这件事了,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想要开始完成许栀叶今天留的作业。
但是前两天心理选修课的季老师说得还真没错,越不让自己想白熊,自己心里就越会出现白熊。他越不让自己想林随然,脑子里就越是林随然。
主要全是林随然那个莫名其妙的态度。林随然难道真的嫌他多管闲事了?
陈礼谨想着想着,敲键盘的力度都不自觉重了几分,他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从未受过如此冷落——好吧,可能林随然那样也该是众星捧月的,所以没办法和陈礼谨互相理解。
蔡英杰看他气压太低,主动凑上来问:“要不咱们晚上出去搓顿好的?”
“吃什么?”陈礼谨问。
“你想吃高大上的咱们就去那家新开的河岸法餐厅,想吃点接地气的咱们就去路边摊。”
陈礼谨思考了会,高级餐厅他吃过不少,但以前被父母管着,很难有机会吃路边摊。他当机立断下了结论,“那我们去吃烧烤。”
陈礼谨说着,靠在椅背上,抬了点头问夏一季,“晚上要不要一起?我请客。”
虽然陈礼谨平时在寝室的时候就经常请客,但他的阔绰总是来得太突然,蔡英杰和夏一季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张大了嘴,蔡英杰更是夸张得捂住了心口,“谨哥!你是我亲哥!”他说着,凑上来就想给陈礼谨捏肩,“小的给您按按摩!”
他一有吃的称呼又变回谨哥了,简直有奶就是娘。陈礼谨嫌弃地推开他快要贴上来的脸,“少来。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烧烤吗?”
“校门口有家阿伟烧烤还可以。”夏一季说,“我上次和蔡英杰去,他一口气吃了十串羊肉串。”
“我今天要吃二十串!!!”
蔡英杰坐在烧烤摊的塑料椅上,面前摆了好几大盘肉,但他还是不过瘾,“再给我来十串烤牛肉、十串烤五花,哦对了,再给我来几瓶啤酒!冰要加满!”
陈礼谨在旁边对于此人的食量目瞪口呆,夏一季倒是习以为常,“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但是这个又实在太香了。”蔡英杰嘴中塞着肉嚼嚼嚼,口齿不清道,“今个拟卟吃吗?”
他说着试图把吃了一半的肉串往陈礼谨嘴边递,被陈礼谨推开了,“你先把肉咽下去再说话。”
蔡英杰咽下一口肉,又把啤酒倒满了,他还特地去找店家要了一桶冰,把啤酒竖插在里面。水珠顺着冰凉的玻璃瓶身滑落,在桌面上积成一小滩水渍。他举着酒杯抬手:“爽啊!这才是生活啊!”
陈礼谨也拿起一杯和他碰了个杯,他试图和蔡英杰一样仰头就灌,结果刚尝了一口就被苦得直皱眉,“好难喝。”
“是吗?”蔡英杰刚碰完杯又开始嚼嚼嚼,“你嚯不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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