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杰才反应过来他是把那句再生父母当真了,顿时涨红了脸,但是想起来陈礼谨平时没少请客,从火锅烤肉到奶茶零食,简直比他亲爹还大方,作为一个每个月靠紧巴巴生活费度日的穷鬼大学生根本离不开陈礼谨,他顿时想通了,豪迈地挥了挥手。
“行,你说啥就是啥!”
夜晚的珍珠河畔亮了灯,蓝盈盈的灯光倒映在水波里,水面把河畔旁边的树和月亮都倒映进来,月亮像长在天上,也像浸在水里。
见陈礼谨在看外面的夜景,蔡英杰也顺势看过去,“那两排种的都是樱花树,可惜现在九月了,樱花早落完了。”
“那明年开的时候再来看看。”陈礼谨顺势接了一句。
他刚为了缩减自己的占地面积,一直支着二郎腿,现在他腿有点麻,想把另一条腿放下来,但苦于这张桌子实在太小,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林随然。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随然,他们两个的视线在澄黄的灯光里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这个座位实在拥挤,陈礼谨穿了一件长裤,但还是能清晰感受到林随然传来的体温。
“不好意思。”陈礼谨说。
“没关系。”林随然垂下眼睛。
他们礼貌的客套着,但是谁也没有挪开腿。
蔡英杰吃得差不多了,一桌菜被他风卷残云地扫光,他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看起来是不用陈礼谨再破费给他开小灶了。他吃够了,拿起桌上的气泡酒,“为了庆祝这个美好的夜晚,要不要干一杯?”
他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经不由分说地给林随然和陈礼谨面前的杯子都倒满了,陈礼谨拎起高脚杯,和蔡英杰碰了一下,“庆祝什么,你吃了整整一桌吗?”
“是你们都不吃!”蔡英杰辩解道,和旁边的林随然也碰了一下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别说,这家店的酒还挺好喝的。”
陈礼谨想起之前在烧烤店喝的那瓶看似度数不高结果极其上头的果酒,生怕这次又把自己喝晕了,只浅浅抿了一口。
他瞥见旁边的林随然也没怎么动酒,一时有些兴起。
陈礼谨一手支着头,一手举起酒杯,伸过去碰了一下林随然的杯子。
酒杯碰撞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陈礼谨慢慢开口。“也祝你。”
“祝我什么?”林随然轻声问。
陈礼谨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祝你拿了第一名。”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这个秋天的河畔夜晚,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蔡英杰结了账,他们三个人起身慢慢往回走。悬铃木迎着月亮舒展着,每根树枝上都像落满了月光。秋季的地面上落满了树叶,踩上去沙沙作响。陈礼谨想起还在家乡鲤州的时候,那会儿的秋天地上会落满红色的花瓣,他每天放学都能踩着一路的花瓣回家。终归是和清南距离太远了,两个城市的秋天一点也不一样。
陈礼谨看着,心中无端生出一点乡愁。人总是这么奇怪,他还待在鲤州时,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但是真出来上大学之后,又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鲤州。
他想起林随然也是鲤州人,开口问道:“你记得以前在鲤州,地上会都是凤凰木的花瓣吗?”
“我记得。”林随然答应得很快,“特别是高考那阵子,刚好是花期,风一吹,落得满地都是。”
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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