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就快到医务室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林随然轻声说。
陈礼谨没有回话。他有点难过,他在想他再也抱不到阿染了,那个会在最难过时默默陪着他的小家伙,现在只能活在记忆里。
他忽然感觉膝盖一点都不痛了,他贪恋地感受着林随然的体温和这时候的阳光,就像当年把脸埋进阿染柔软的毛发里一样。他只想让这段路可以走得再长一点,长到可以让他假装现在这份温暖永远不会消失。
可是他越想留住什么,什么就过得越快。林随然的脚步在医务室前停下,声音带着焦急,“老师,我们这里有同学摔伤了。”
医务室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温度也比外面低了不少。陈礼谨像是从一场充满阳光的梦境里忽然被拉到冰冷的医院,他打了个冷颤,没有说话。
他讨厌医院,也讨厌消毒水,讨厌白墙。膝盖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更难受的是胸口那种莫名的窒息感,仿佛又回到了八岁那年独自在病房醒来的每个时候。
“放下来我看看。”医务室的老师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随然把陈礼谨放到椅子上。
林随然小心地把陈礼谨放下来,陈礼谨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师拿着碘伏和棉签走过来,“先给你消下毒,有点痛,忍一下啊。”
陈礼谨还是低着头,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医务室的空调太低,冷得他有点委屈。
他不知道该找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也许就是委屈。他不喜欢这种被冰冷包围的感觉。
沾着碘伏的棉签涂上来的瞬间,痛得他抖了一下,下一秒肩膀上却忽然披上了一件还残余着太阳温度的外套。
林随然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
他抓着那件林随然的外套,抬头去看林随然。柠檬雪松和阳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温柔地裹住他。
“......谢谢。”
“没关系。”林随然温柔地说。
“只是皮外伤,没有太严重。”老师给陈礼谨贴好纱布,转身又去柜子里拿了一罐碘伏,“回去每半天消毒一次,伤口记得不要碰水。”
“谢谢老师。”陈礼谨坐在椅子上,微微曲着腿。
他试着动了动腿,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从膝盖传来,他疼得嘶了一声,只好尽量保持自己是一个静止的状态。
“别乱动。”老师把碘伏递给他,“这两天尽量少走路,结痂了之后也要注意不要活动太过,让伤口好好愈合。”
林随然一直站在旁边安静的守着他,看到陈礼谨的表情时,蹙着眉问道,“还能走吗?”
陈礼谨后知后觉地泛起了一阵不好意思,方才那段路已经够麻烦人家了,他实在是说不出让林随然再背他回去的话了,他含糊其辞道,“应该还可以。”
他扶着椅子艰难地站起来,晃了晃腿,试图走了两步,虽然有点一瘸一拐,但确实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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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然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我扶你回去吧。”
陈礼谨一怔,他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动了动,正想搭上去,医务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陈礼谨!”蔡英杰的大嗓门由远及近传来,“你还好吗?!”
他们两个的手在空中晃了一下,终是没能碰到一起,又彼此收了回去。
蔡英杰和夏一季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蔡英杰手里还攥着刚拿到的金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们怎么来了?”陈礼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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