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到了极点,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坐在长椅上缓缓,却在那里和陈礼谨打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照面。
陈礼谨:“......”
白叙:“......”
陈礼谨艰难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来喂猫。”
白叙的神情是紧绷到极点之后突然放松下来的疲惫,他看着陈礼谨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写满“我都看见了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突兀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和沈殊刚刚发出来的声音差不多,然后坐到了陈礼谨身边。
“这回你是真的欠我一顿酒了。”白叙说。
他们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你要回宿舍吗?”陈礼谨终于像忍受不了这种沉默,主动开口道。
“走吧。”白叙站起身,“一起回去。”
他们又相顾无言地一起走在回宿舍的小道上,外边的灯光影影绰绰通过树林的缝隙透过来,陈礼谨捏着手中空了的猫粮罐,他琢磨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缓缓开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W?a?n?g?址?F?a?布?Y?e?????ù?w???n????????5????????
“我不信。”白叙说。
陈礼谨困惑地看向他,似乎是不理解自己的信誉为什么在白叙那里那么低,他又想了一会,刚想开口,白叙对他扯出一个玩味的笑,“你知道吗?保守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我手里也有你的秘密。”
“那么,陈礼谨,你的秘密是什么呢?”白叙轻轻问。
陈礼谨垂下眼睫,他当然不可能再说自己没有秘密。
但是,这个秘密,他怎么敢说?他怎么能说?他甚至连梦的另一个主角都不敢直视,更遑论在第三个人面前宣之于口。
“来吧,陈礼谨,真心话大冒险。”白叙说,“但是不急,我们可以留到下次喝酒的时候慢慢说。”
白叙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回来宿舍住过。清南本就大,他们两个还是不同的专业,可以说白叙只要不回来,他们之间完全见不到面。
就像他和林随然一样。陈礼谨已经快数不清他和林随然多久没有说过话。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他们每周固定一次见面在选修课上,他们经常隔着最远的直线距离坐,像两段毫无交集的对角线。
这周的选修课下课,陈礼谨从最后一排站起身,蔡英杰从中间的位置跑过来跟他一起走。
“话说,我上次校运会拿了第一还说要出去吃顿好的,到现在都没去吃。”
“可以去,我膝盖已经好了。”陈礼谨漫不经心地说,“你选下餐馆就行了。”
“那我们再把一季也拉上!就当我们宿舍出去聚餐!”蔡英杰说着,声音忽然放低了些,眼巴巴地去看陈礼谨,“我还想请邱照清,可以吗?”
陈礼谨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你的庆功宴吗?怎么还要问我行不行。”
“我这不是怕有女生你放不开吗!”蔡英杰美滋滋地说,“那到时候我还是想和邱照清坐一起!”他说着,突然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噔噔噔转身跑了几步,抓住前边正想离开的林随然,“林神!这周末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林随然动作一顿,转身望向他们这里。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陈礼谨的脸上,但是很快又收回。
四目相对的时候,陈礼谨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快要停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