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打开盖子,“我们垒骰子吧。谁先弄倒了谁喝。”他捡起一颗骰子当地基,“轮到你了。”
陈礼谨也捡起一颗骰子叠上去,骰子塔被他们越叠越高,起初陈礼谨的手指还算稳,但随着塔身的加高,他的动作变得越发迟疑,终于在陈礼谨叠上最后一颗时,摇摇欲坠的高塔轰然倒塌,骰子滚得满桌都是。
陈礼谨认命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们接着又玩了几轮,玩到最后陈礼谨已经把他面前那杯酒都喝光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轻飘飘的,但是胜负欲已经被燃了起来,他拉开一罐啤酒,“再来。”
“算了,我感觉你有点要上头了,我可不想半夜三更扛着个醉醺醺的清纯男大回宿舍,太败坏我的的清誉了。”白叙笑,“换点别的,输了就回答个真心话,怎么样?”
“随便你。”陈礼谨仰头,他们又开始像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垒骰子塔,这回输的还是陈礼谨。
骰子散了一桌,陈礼谨目光有些迷茫,似乎不太懂为什么这么多局了他还没找到垒骰子的诀窍。
对面的白叙手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语气却是了然于胸,仿佛只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想,“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男生?”
他这问题问得太巧妙,不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直接假定了这个事实。陈礼谨喝得头晕,他已经有点无暇去思考这话里的弯弯绕绕,他捂住脸,像一只努力保持着尊严的小孔雀,可是他有些发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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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白叙开口,“我们继续。”
陈礼谨松开手,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红。
这把胜利之神终于不情不愿地眷顾了陈礼谨,高塔在白叙手下倒塌,白叙抱着手看向他,“你问吧。”
陈礼谨沉默了一会,“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上面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哎呀,难得的大好机会你就问我这个呀?”白叙的眼睛弯起来,“这种问题不用真心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陈礼谨没吭声,他似乎真的只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写的是‘?phémère’,朝生暮死的意思。”白叙说,“这问题太简单了,我再教你一句法语怎么样?”
陈礼谨看向他,“什么?”
“跟我念,Tu me manques。”
陈礼谨呆呆地跟着他念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你’的意思。”白叙笑,“但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你从我这里缺失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所以你和一个人说Tu me manques,其实你是在控诉他。控诉他让你的世界产生了空缺和不完整。”
陈礼谨眼睫颤了颤,他没有接话,而是又拿起一个骰子开始堆塔。
上把的胜利像是白叙故意放水,他这次还没垒几层,骰子塔又塌了。他懊恼地往后靠,“你问吧。”喝了酒的他多了些小孩子心性,看起来比平时更好接近。
“礼谨小朋友,你问我问题的时候手下留情,但很遗憾,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白叙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让每个字听起来都像在凌迟,“你喜欢的人,是林随然吧。”
陈礼谨瞬间全身都泛起一阵红,说不清是生理反应还是酒精迟来地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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