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给林随然发消息。
还未读别急:睡了吗?我亲爱的哥哥
林随然那边没有马上回,陈礼谨轻轻拧开门把手。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客厅漆黑一片。只有客房的门缝里泄出一丝光亮,林随然还没睡。
陈礼谨小心关上门,悄无声息地跑到林随然门口,刚想敲门,门就被林随然从里边打开了。
暖黄的光泄露到客厅里,也照亮了陈礼谨的脸。
陈礼谨没有说话,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林随然的手回到了原本就属于林随然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不打算和我保持距离了?”林随然含着笑意问。
“睡都睡了那么多次了,还和我装什么?”陈礼谨问他,“下次要是我们玩水管工和寂寞人妻,你真的要去学一下怎么修水管?”
“不用学。”林随然说,“我本来就会。”
“好吧,那你救救我吧。”陈礼谨自然地翻上林随然的床,躺到自己最常躺的那一侧,“蛮寂寞的。”
林随然跟在他身边躺上了床,陈礼谨迫不及待往他怀里钻了钻,在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气息之后,终于满足地舒了口气。
“我们明天去海边吧?”陈礼谨问他。
本来计划要去鲤州很多地方的暑假,因为陈礼谨突如其来的出柜和住院,假期变得只剩最后一小截。但是他一直记着之前和林随然提过的这个约定。
“好。”林随然温声应着他。
陈礼谨勾着林随然的衣领,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那个他想问很久的问题。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商量,就跑去出柜了?”
陈礼谨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很冲动,他本来是想自己先把最难熬的第一波怒火承受过去,这样林随然后面就会好过一点,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直接晕过去。
以至于他留给林随然的不是缓冲,是更艰难的处境和又一次在病床前漫长的守侯。
他想过林随然可能会生气、可能会质问,可是林随然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一句。
他只是在陈礼谨昏迷过去时,和陈父陈母艰难地谈了所有事,又在陈礼谨醒来,面对一片狼藉和父母复杂的目光时,给了陈礼谨最无尽的温柔和陪伴。
林随然沉默了一会,“那你想问问我,你昏迷的那两天,我都在想什么吗?”
陈礼谨不敢想。
他把头更深地埋进林随然怀里,小小声说:“对不起,我不问了......你也别再想......”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阿谨,你想做什么都好,我都会支持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做,也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不告诉我。”林随然轻轻叹息,“可是我已经再也没办法承受一次失去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
陈礼谨在他怀里小声啜泣,林随然轻轻帮他擦掉眼泪,“别哭,阿谨,我知道你那些天也很不好过,你一个人那么勇敢地过了那么多天,比起来,我也只等了两天。”
“是因为你之前做的努力,我后面和杨阿姨林叔叔才能有好好说话的机会。阿谨,你是最勇敢的人。”
陈礼谨哭得更厉害,“我以后不这样了,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别哭了好不好?”林随然温声哄着他,“阿谨的眼泪是珍珠,掉一颗我心疼一颗......阿谨,你哭得我心要碎了。”
“我不哭了......”陈礼谨蹭着他的颈窝,“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吧。”
“好,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要不要睡会?到时候我叫你。”
“别睡了。”陈礼谨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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