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是小陈礼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字,铅笔的痕迹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当年那个小男孩努力把每个字都写得工整的样子。
【阿然哥哥:
生日快乐!
这次我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了吧!这张贺卡是我提前半年画的,哼哼,不要被我吓到。
暑假我跟着妈妈回老家了,你说不能和我玩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我花了好多天捏了一对小黏土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以后我再回老家的话,你就和他们说说话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阿谨】
贺卡的背面,被小林随然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话:
【笨蛋阿谨!藏也不藏好点,我都看到了。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最喜欢阿谨了!】
陈礼谨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当年小陈礼谨用黏土捏的两个小人。看得出来陈礼谨在努力捏了,但可能因为还是半成品,捏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样,光从样貌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身高看出来,高一点的那个是林随然,矮一点的那个是陈礼谨。
“我当年一直以为这是我小时候无聊弄着玩的,一直放在我书架上,看到这张贺卡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你的。”
陈礼谨说着,把小盒子递给了林随然,“这是八岁的陈礼谨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八岁的那个下午,林随然发现了陈礼谨藏起来的贺卡,偷偷写下了回应,满心欢喜期待着自己的生日。
结果它们没能送达。
林随然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滴落在贺卡上,晕出一小块痕迹。他揽过陈礼谨,紧紧抱住了他。他什么话也没说,但陈礼谨的脖子已经被他的眼泪蹭得湿漉漉的。
“小时候的我在日记里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把日记也送给你。”陈礼谨说,“全部的我都是你的。别哭,阿然哥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贺卡和小黏土人沉睡了十年,终于在这一天,送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里。
陈礼谨轻轻拍拍林随然的背,“好啦,九岁的林随然也要收礼物啦,嗯?”
林随然这才松了一点劲,他红着眼眶从陈礼谨怀里退开,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平时那张看起来仿佛平静又无所不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委屈。
他就这么看着陈礼谨,眼眶湿漉漉的,带着一点还没抱够的不满。
陈礼谨心化得一塌糊涂,他帮林随然擦掉泪,又亲亲林随然眼角的泪痣,“乖,九岁的礼物,我也准备了很久呢,阿然哥哥不想看看吗?”
林随然点点头,声音还带了点鼻音,“想看。”
九岁是他们分别的第一年。从来都黏在一起的时光被突然打断,陈礼谨想林随然一定很不适应。
“你看这些千纸鹤。”陈礼谨示意林随然抬头,“这些都是我搬新家之后叠的。那个时候我很无聊,但是除了和阿染玩,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于是我就开始做手工。”
“书房里我一共挂了365只千纸鹤,都是9岁的陈礼谨叠的。每一只里面都写了字,有的是小时候写的,有的是现在的我写的。”
“九岁的林随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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