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林晚晚给玄天宗报仇。
林晚晚沉默地坐在那里,窗外的月光洒下来,她不禁问自己,她恨江雪织吗?
玄天宗走到今日这一步,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的“死”。
如果没有她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同门希望她去报仇,坚定地认为她会那么做,也是因为他们也这样想吧。
可是——
她?找江雪织报仇?
林晚晚忍不住自嘲一笑。
怎么不干脆让她直接去死了算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是江雪织的对手,再过多少年都不是。
玄天宗后面发生的一切与其说都和她有关,不如说是师尊和其他人不肯适可而止造成的。
她亲眼看见江雪织仙考的时候如何被师尊对付,很清楚以对方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师尊的。
只能说师尊不该那么做,林晚晚即便去劝说,师尊怕是也不会听,还会要求她也跟着行动,甚至会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
林晚晚头疼欲裂,内心矛盾至极。
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任何传音,在窗前独坐到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雪织醒了。
她不是自愿醒的。
人太累了,床又太舒服,她本来想多睡一会,睡个自然醒。
难得有想犯懒的念头,奈何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还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庞蹭啊蹭,痒得她很快就醒了。
一醒来,就对上几双硕大的眼睛。
那是……
耗子?
超级无敌大耗子?
江雪织身子一僵,迅速后退了一些,寻宝鼠从她身上掉下来,她顿时觉得胸口都不闷了。
这是压了她多久啊?
江雪织定睛观察周围,发现超级大耗子还不止一只,足足有四只,每一只都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它们颜色倒是很好看,花花绿绿,珠光宝气的。
看她醒了,寻宝鼠们凑在一起,开始吐。
“……”
江雪织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她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耗子吐,吐出来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呕吐物,而是无数的宝物。
闪闪发光的宝物很快把她掩埋,她几乎可以说是躺在宝山上了。
那些本来肥硕的“耗子”很快变回正常大小,可爱迷你起来。
它们跳到她面前邀功,嘴里念念有词,江雪织听是听不懂的,不过大概可以想象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脚步声从殿门口传来,她抬眸去看,看见云沧溟端着托盘走进来。
他身上仅着一袭素色单衣,外披一件宽松的雪色长袍,衣带系得并不规整,露出线条明晰的锁骨。满头墨发尽数散下,如瀑般流淌在身后,少了几分平日拒人千里的禁欲感,多了几分罕见的、慵懒的易碎感,仿佛精美却冰冷的瓷器有了温度。
“醒了。”他随意地说道,“用膳吧。”
托盘上有简单的早膳,一碟小菜,一碗灵米饭,简简单单却香气扑鼻。
江雪织成功地看饿了。
胃部抽搐了一下,她想伸手接过来托盘,却险些从堆成山的宝物上滑下去。
她眼神复杂地看看那些寻宝鼠和这些宝物,最后望向云沧溟。
云沧溟适时地解释道:“我去了一趟玄天宗。”
“……所以?”。
“他们那样对你,你自己跑了一趟还伤成这个样子,我作为师尊,自然要去为你讨回公道。”
云沧溟理所应当道:“这些是仙盟清点出来的玄天宗宝物,我尽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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