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织记得自己醒来看到的一切。
她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无论狂风雷电劈了多久都没侵害到她身边半分。
他将她保护得很好。
在她需要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从来没掉过链子。
江雪织长这么大,除了很小的时候得过纪九辰一次救助,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保护过她了。
她以为这个穿书的世界只是敌人的阴谋,只是拿来玩的。
现在这个感觉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有一点。
她没想过会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面,遇见这样合她心意的人。
云沧溟有多合她心意呢?
她文化课成绩实在不好,做不出多么动人心魄的形容。
她只知道,他好得让她有些害怕这个世界被玩坏了。
她害怕世界被玩坏了之后他会消失。
云沧溟有一天可能会消失——这个认知让江雪织感觉到不安。
很少有事情可以让她不安,云沧溟做到了。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他的寝殿门边,江雪织终于开了口。
“你真的完全不好奇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她一字一顿道:“我想这天底下就没有人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又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你真的就不闻不问,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修仙的人真的有淡泊名利到这种程度的吗?
她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彻底找回身体和精神力,拿精神力评了一个渡劫期。
那是她原本就有的力量,辛辛苦苦多年锻炼出来的,不是轻而易举一朝得到的。
可外面的人不知道。
云沧溟也不知道。
他就真的不会想要弄清楚她身上的情况,不想试试这是不是可以让他直接飞升吗?
他们修士修仙不都是为了飞升?
真的有人可以可以将别的东西看得比自己的修为和飞升还重要吗?
云沧溟在月色缓缓转过身来。
他站在静渊殿的匾额下面,墨色的长发如瀑散下,月白常服松垮系着,露出半截线条清冽的锁骨。
“只要此事于你无碍,不会累及你的身体和修行,那便不需要让我知道,我也就不想要知道。”
“个人有人的缘法。”云沧溟神色宁静,字字清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法,有自己的修行之路。修士修自己的道,不该觊觎和贪恋旁人的功绩。去芜存菁才是修行的本质,他们想不明白,所以难成大道。”
换言之,他想得明白,所以不贪,不念。
江雪织再没话可说了。
她放他走了,看他回了寝殿。
他大概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不管之前有多少的暧昧与拉扯,都会在这个短暂的分别之后偃旗息鼓,化为乌有。
明日晨起再见面,他们就能正常相对平和从容了。
不管江雪织是不是这样想,云沧溟反正是这样想的。
他认为江雪织那样的性格,就这么和他道别,也算是一种对此的默认。
他以为他们彼此有了默契。
可当天夜里意外就发生了。
云沧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既睡不着,那就起来修炼。
他入定也很难,始终静不下心来,好长时间才勉强入定。
可入定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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