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溟看她的意思,就知道她要走了。
在一起这么多天,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朝朝暮暮相处的时刻,现在要分开了,他几乎有些不习惯。
半晌,他道:“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生辰是哪一天。”
江雪织缓缓望向他。
“我不知生日蛋糕是什么。但生日便是生辰,那应该是生辰日特定的一种糕点吧。”
“我试试再做给你吃。”
云沧溟眼睫翕动道:“所以,能告诉我你的生辰吗?”
生日又不是什么私密的东西。
江雪织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
“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她顿了顿道,“我是个孤儿,一个人在荒星长到八岁,快死的时候,有人救了我。”
“那个人给了我名字,给了我新的生命。所以我把那一天当做是新生,那个日子就是我的生日。”
有人救了她,给了她新的名字新的生命。
她既然是孤儿,那提到的做生日蛋糕的亲人肯定就是这个人了。
云沧溟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在江雪织预备告诉他那个日期的时候,他忽然说:“不过生辰也可以吃那样的点心。”
“往后你和我在一起,不用非得等特定的日期才能吃。我每天都会做给你,直到你吃腻了为止。”
吃腻了就不要再想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新生。
所以不要怀念那个人。
云沧溟看着江雪织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良久,她好像叹了口气,云沧溟只觉眼前一暗,有人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耳边传来江雪织无奈的声音。
“什么啊。”她拖长音调道,“我把他当爹,这样你也要吃醋吗?”
云沧溟才不会吃醋。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吃醋。
他只是认真安静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眼不容许任何含糊应对。
他强调般再一次道:“我是认真的。”
他毫不避讳的样子,非要求一个答案的样子,让江雪织心情很复杂。
像是心脏被人抵住,有点喘不上气来,不太舒服,又很窝心。
“知道了。”她不得不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反正都是你安排,你连我未来几天的口粮都安排好了不是吗?”
她拍了拍身份玉牌,里面是他塞满了的行装。
云沧溟神色缓和,他目光下移,眉头皱着,其实并不高兴。
还是想和她一起走,即便很累,即便宗务缠身,再不理会早晚会出问题,他还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出去。
“外面很多人在等着见你。”
他只简单提了一句,江雪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让他们来好了。”
她舒展筋骨,握住了改造过的破军。
它不会说话了。
真安静。
舒服了。
“来了正好。”她微抬下巴,“试试我的新枪。”
江雪织迈开步子朝外走,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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