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织音调有些浮动和沙哑,她略带了些鼻音道:“我的力量和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力不太一样,所以没受太久的控制。但依然不可否认,那东西确实很厉害。”
“姬九辰跑到那个地方去找精金,肯定是背后有所图谋。我虽然没有证据,但Alpha的直觉告诉我,他作为魔族,沉寂多年,推出一个少主来遮掩视线,一定就是在鼓捣这东西。”
“那东西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弄出来的,他有帮手,不止一个。”
江雪织忽然又问:“舒服吗?”
云沧溟压抑地呼吸,凌乱无章,根本发不出声音。
于是江雪织也知道答案了。
她从容不迫地继续道:“我个人觉得,天雍的府主也很奇怪,他有点和姬九辰撞人设了。”
“人设就是角色设定,他和姬九辰都是对外宣称闭关多年,现在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人前,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一切巧合都是人故意为之。
江雪织忽然轻呼一声,耳边传来云沧溟濒临崩溃的嘶哑声音。
“司清源闭关,并非他的本意。”
他音色起伏不定,像是身处海潮翻涌的小船之上,高高低低,毫无定点。
“他这些年闭门不出,只是因为他出不来。”
云沧溟微微眯眼,神色痛苦了片刻,猛然松懈下来。
淡淡的茫然之色出现在他眉眼之间,江雪织攀上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做的吗?”
她还记得凌昭说过什么。
府主——也就是司清源,他和人议事,透露了自己被云沧溟囚进的事。
她当时听过就觉得无所谓,囚就囚了,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府主和她又没什么关系,要是云沧溟真是凌昭说的那样,是为了地位才这么做,那么等她回去了,在帮他把跑出来的老东西关回去就行了。
如果可以的话,杀掉一劳永逸也没什么。
这种事情在她这里带不来任何道德上的恐惧,她才不会去审判他,反而他需要的话,他们可以一起干。
只有一点。
别骗她就行。
那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事情。
云沧溟的回答和凌昭说得几乎一字不差。
“是我做的。”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飘忽,几乎像是在痛苦地呻。吟。
江雪织盯着他的眼睛,手落在他眼尾,迫使他睁着眼不许闭上。
她喜欢看。
云沧溟直视她的眼睛,看着那眼底自己的倒映,既羞耻又过瘾。
他慢慢说着:“我在仙魔大战时将他封印,一直关到今日,他能出来是我最近疏忽。”
至于为什么疏忽,原因就摆在眼前。
还不是因为江雪织?
他连弟子都不照看了,心里眼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她一个抵得上千军万马,他忙不过来,一定会出问题。
“不过无妨。”云沧溟磕磕绊绊道,“只是一件小事。”
他几乎说几个字就得停一下喘一会:“你回来了,好好的,接下来我就有时间处理他。”
“他能办这场贺典是因为你不在,我一心确定你的安危,没去管他。”他语速突然又变快了,音调也更高,“他要如何张扬都随他去,也不算对我们全无利益。”
云沧溟抬起手,那写满了造机甲所需材料的卷轴就跑到了他手中。
他什么也没说,卷轴便自动粉碎,飘得满大殿都是。
是的,他们就在大殿里面,这平日里用来修炼和处理公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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