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书画院的熟人笔录上的说法比较接近,都说死者廖敬贤在书画院人缘不错,轻易不会得罪人。他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特别的色料,价格也公道,这让他在书画界同仁中间很受欢迎。
大家有什么活动,也都愿意带着他。
钱财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他们印象里,廖敬贤赚钱来源不少,不会缺钱的,没听说他跟谁借过钱。至于别人是否从他那儿借过钱,他们就不清楚了。
这样看来,廖敬贤算是个中规中矩的人。
谈到廖敬贤的妻子,两个人的说法就不一样了。
“你看这里。”陈染指着一个人的笔录说。
“问:廖敬贤的妻子房曼妮女士你认识吗?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答:算认识,他们私事我不清楚。”
说到这里,陈染指着笔录上方说:“这个人答话方式前后不一致,前面回答得很详细,言语中对廖敬贤此人很欣赏。后面就很简略,给人不想多说的感觉。”
她这一说,别人也看出来了。
这时陈染又把另一份笔录拿出来,跟前边那个对照,这个人说话显然要直一些。
“答:房曼妮比廖敬贤小十二岁,好不好的就那么回事吧,谁让小廖自己愿意。他连房曼妮那个哥都能养,咱们这些人能说什么,说白了,是他家私事,说多了也怪遭人烦的。”
杨信刚搓了搓下巴,说:“看来,死者妻子的情况得调查得细一些。”
另一位借调来的民警却道:“死者在山里死的,他妻子没在山里,怎么加害他?”
“这可不好说,万一用咱们暂时查不出来的慢性毒药呢,用时间长了,说不定正好在山里发作了。”
几个人大开思路,猜测了好几种死因。
这时陈染注意到杨信刚手上的图片,她拿过去瞧了一眼,说:“死者脸颊侧面和手臂上都有擦伤啊,面积还不算太小。”
“我也刚看到,法医之前没放这么多图片,我让小齐找出来的。”
陈染又瞧了一眼,说:“如果这两片皮肤上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比如针眼、班点或者蚊虫叮咬的包,经过这种程度的擦伤之后,可能就看不出来了吧?”
杨信刚点头:“有可能看不出来,据法医判断,他们看到尸体时,死者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这时到了午休时间,有人过来招呼他们吃饭。
陈染看了下房曼妮哥哥房怀武的笔录,决定下午写个摘要,把自己看材料总结出的疑点先列出来。
在这份笔录上边,写着房怀武的职业,他曾是一位药厂的化验员。这个职业引起了陈染的注意。
更巧的是,房怀武的户口信息显示,他竟属于莲山所管辖。
吃过午饭,陈染没回宿舍休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蔡剑的电话:“蔡哥,你帮我查个人呗,重点查他失业的原因。”
没过多久,蔡剑就给了她回复:“房怀武在药厂上班时,贪污过公款,厂里报案后把他开除了。”
“这个事在刑事拘留报告书上有记录,理由与依据那一栏说明了他被刑拘的原因就是贪污公款,数额巨大……”
没过多久,又有新的笔录被人送了过来。
小齐从陈染这边路过时,看到她办事极为麻利,态度也有所改观。再跟陈染交待事情时,温和了不少。
但陈染没怎么搭理他,杨信刚注意到了,趁着空闲时间跑过来跟陈染说:“舒服了,就该这么治他!”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到傍晚时分,陈染终于把手头所有的笔录都录入并整理完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