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老吴也不说是什么事,先反问汪明亮。
汪明亮捂了把脸,看上去懊恼得不行,但多少又有几分释然,似乎终于等到了靴子落地的这一天。
“我听说廖敬贤那个画家死了,是吗?”汪明亮不答反问,眼里竟有几分歉疚。
“是,死了。关于这件事,你都知道什么?”
“如果你不说,等我们查出来的时候,是会从重处罚你的。”老吴声音不大,但这些话每说出来一句,对汪明亮都是个打击。
汪明亮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知道点,两个半月前,画家廖敬贤的大舅哥房怀武找上我,让我帮他在厂里做点东西。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把以前的事抖搂出来。”
“他说他反正进去过,什么都不在乎,我要是不在乎他就陪我玩一把……”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都录音了吗?”听着汪明亮时断时续地说的话,老吴问旁边的同事。
“录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肯定得多留些证据。”对这个结果,老吴表示很满意。
他迫切地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梁队和他的直属领导任队,但他估计任队应该到村子里了,这时候并不适合接电话,所以他暂时忍住了打电话的念头。
特警队这次派来了二十个人与刑警大队的人同行,特警队在前开路,他们有盾牌,也有其他防暴装置。
到达村口时,村子里已有炊烟升起。这个村子像周边其他村子一样,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的大都是中老年人和孩子。
特警队的车子进村不久,就引起了一部分村民的注意。
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一连串车上都是什么人,因为任队他们没在车顶装警灯,怕的就是村民警觉,对他们进行围堵。
哪怕一部分青壮年已外出打工,任队他们也不会轻敌。因为这些村子里有些老人身体也很硬朗,即使年过七旬,也能跟年轻人比划几下。
有村民觉得蹊跷,跑回家打座机联系上了村长,跟他报告了这件事。村长直觉要出事。
长期住在村里的人,其实私下都隐隐猜到了,冯旺财的老婆并不是跑了,很可能已经被他打死,不知埋到了哪里。
他本来想躲一躲,但这时已经有两个村民到了他家门口,让他出去看看。村长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村民出来,直奔村里唯一的小卖部。
这个时间,小卖部里还有不少男人围着几个桌子打麻将。这些人玩得都比较小,输赢也不会太多,所以一般家里不太管这个。冯旺财瘾大,不上山干活就到这儿来玩,至于家事他基本是不会管的。
那些车没用多久就开到小卖部门外的村道上,有很多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车上跳下,道边围观的村民们才醒悟,警察要来抓人了!
至于抓谁,有些人心里跟村长一样,也是有数的。
不知谁喊了一声:“快去喊人!找旺财几个兄弟,对了,还有他爹,一定要把他爹叫过来!”
村道边有几个人马上撒腿就跑,估计去摇人去了。
陈染刚下车就注意到了村民的动向,除了那几个跑掉的人,其他人都围在小卖店外边,眼睛盯着他们这些人,大都没有畏惧的表情,的确有点凶。
这种吓人的眼神吓得到别人,吓不到陈染,但她知道,冲突怕是避免不了了。
村民们来得很快,特警队的人戴着头盔,手持盾牌挡在外围,掩护着数名刑警进小卖部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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