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排窗口能看到大门口的情景。经过一扇窗口时,任队竟发现,葛道光居然还没走。
不仅没走,门口还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站在他面前,好像在对他进行采访。
而葛道光此时正对着那些记者侃侃而谈。
杨信刚疑惑地问道:“他这是要干嘛?那帮记者该不会是他叫过来的吧?”
任队淡淡说道:“反正不是咱们请来的,他最好不要试图用舆论干扰我们办案。”
杨信刚主动说:“我去看看吧,别让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任队知道,杨信刚办事妥贴,精力又旺盛,这件事交给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人在楼梯口分开,任队先去了法医室。
他过去时,杨法医正在用鲁米诺试剂去检测焦任军随身携带的刀,当配好的试剂喷过去时,很快就有蓝色荧光从那把刀以及皮质刀鞘上射出来。
杨法医拿起那把刀,感叹地道:“刀身上曾经沾满了血,恐怕这个就是咱们要找的凶器了。”
任队看了看刀鞘,能看到刀鞘内部的皮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也不明白焦任军为什么没把凶器扔了,居然还带在身上。不知道是舍不得丢东西,还是以为警察查不到他。
不管是哪种,找到了凶器总比没找到好。
他便问杨法医:“能否把刀鞘上残留的血提取一部分,送去DNA实验室做下检测?”
“这个问题不大,死者杜向南的血样我们留了,如果能匹配上,足以证明焦任军就是凶手。”
“嗯,这边就交给你。”
出了法医室,任队又往讯问室的方向走。他过去时,发现王队和陈染等人都在,焦任军戴着手铐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被霜打了一样。
任队没有急于问话,先看向陈染记的讯问笔录。
笔录内容不长,但可喜的是,焦任军居然承认是他杀了杜向南。
陈染刚记到这里,看样子,老吴他们也是刚审到这儿。
任队就找了个坐位坐下,准备旁听。
“抽根烟吗?说说你跟杜向南之间有什么仇?他怎么着你了?”老吴肩膀上有伤,一侧手臂用纱布吊着,不方便乱动,他就让旁边的刑警把烟递给焦任军。
焦任军也没客气,接过烟,并没有抬头,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一口就吸掉了三分之一。
陈染明白,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心情紧张,老吴他们发烟不过是缓解对方情绪的一种办法。
“没仇,我以前不认识他。”焦任军把吸完的烟头丢到旁边的烟灰缸里,终于再度开口。
他似乎也豁出去了,说:“我缺钱,春节回老家让人拉去赌钱,攒的两万没了。想找表叔包德兴借点,他让我帮他办一件事,办成了他给我五万,钱不用还。”
“他没说原因,但我都知道,那男的肯定跟他老婆不清不楚的,因为他老婆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陈染刷刷地做着记录,旁边的录音机也录下了焦任军所说的一切。
包德兴到现在为止还完全没有松口的表示,有了焦任军这些证词,再加上包德兴第二任老婆余依依的口供,也足够给他定罪了。
现在除了汪佳惠这个人还没有下落,此案办到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行了,你在这儿按下手印,再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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