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跟在杨信刚身后走进了这个院子,进门就能看到一栋古旧的老房子。
房子坐北朝南,院门则开在东南角,从房子和门的布局来看,挺符合坎宅巽门这个原则的。
这院子应该是多年以前盖的,现在新建的房子一般不讲究门的朝向。
院子西南角有一棵杏树,看上去年头不短了,树干上方分叉处挂了一个尼龙绳,绳子已被人割断。
死者是一位年近六旬的妇女,她躺在树下的水泥地上,头歪向一侧,头顶上有很多血迹,糊住了头发。糊在头发上的血液衣领干涸,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就坐在院门口,看到任队带人返回,他立刻站起来,语带不满地质问道:“我说了,我妈不可能自杀,你们怎么不信呢?”
“要是上吊死的,她脑袋上哪来那么多血?肯定是被人拿东西给砸破头,再吊到树上假装成自杀的。”
“再说了,我妈半年前中过风,到现在也没恢复好,左边胳膊腿都使不上劲。她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把绳子绑到树上,再把自己脖子套进去呢?”
一位刑警喝斥道:“你有完没完?涉及到命案,是随便就能结案的吗?”
“咱们办事有流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不是一拍脑袋就能把人抓了。”
他说的是事实,在没做解剖、没有毒理检测结果的情况下,任队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家属结论?
涉及到命案,是很严重的事,更要慎之又慎。一旦弄错抓了人,可能就造成了冤假错案,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任队上午还算和气,这时也沉下脸,跟那小伙说:“是否自杀,不是简简单单凭你几句推测就能得出结论的。我们也想弄清这起案子,为此我们特意请来了省里的专家,对现场进行再次勘察。”
“我理解你作为家属的心情,但接下来我建议你适当克制下自己的情绪,不要干扰警方办案,否则后果自负。”说到这里,他面色变得严肃。
这个家属从早上警察到场之后就开始表达不满,任队忍了他一上午,也不过是因为他家里刚死了人,出于人道主义方面的理解和同情,才加以忍耐。
但对方要是再闹下去,他就要考虑对此人实施强制措施,将他带离现场了。
看出来警察已渐渐失去耐心,有两个人便过来将那年轻人拉到一边,劝他不要再闹。那年轻人也看出来任队态度转冷,虽然不甘心,多少也有点怕了,这才安静下来,站在旁边看着。
杨信刚等人上午已来过现场,他推了陈染一把:“你过去看看。”
郭威也没来过,他就和陈染一起走到那棵杏树下。
死者两脚朝向大门口,稍微低头,便能看到她脚上的浅灰色袜子。袜子上沾着些灰土,还沾染了一些血块。
在不远处的墙边,有两只拖鞋,一只拖鞋底朝上躺在院子一个狗窝旁边,也不知是被人丢出去的,还是死者生前摔了一跤,拖鞋飞走了,这才导致她双脚踩地。
陈染来之前其实也有个疑惑,任队特意把血迹专家俞大生请过来,当然是为了对现场留下的血迹进行分析。
可是死者是吊死的,不管是自缢,还是被他人吊死并伪装成自缢现场,都不回产生很多血迹吧?
但任队不会无缘无故请人,所以现场发生的案子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自缢,可能还伴有其他问题。
等到她看到死者糊住头发的血液时,陈染明白了,确实不是简单的自缢或伪装自缢。
她注意到,在杏树与狗窝之间,有个用铸铁焊成的铁架,整体长约1米,宽约50公分,高度也有1米左右。上面铺着一层木板,晾晒着一些雪里红。
铁架子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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