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路嘉茉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抱着脏衣桶正往阳台走,眼前忽然就一片漆黑。因为黑得实在太突然了,视觉完全适应不了,路嘉茉刚继续往前走一步脚,就踢到茶几的边角。
“啊。”她吃痛地下意识轻声叫了下。
“磕到了?”盛漾本来就在沙发上拿手柄玩游戏,他手机扔在旁边充电,但这会儿黑灯瞎火的,摸不着手机到底在哪儿,“别动,手给我,我过去。”
黑暗里路嘉茉听话地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抱着脏衣桶一动不动。过了大约半分钟或许更短,她感觉到手腕被盛漾抓住,明明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但他手太凉了和她刚用热水洗过的肌肤温度不同,路嘉茉本能的颤抖了下,头发上的水珠不小心落到了盛漾脖颈那儿。
是烫的。
她没发现,但盛漾的动作一顿,喉结几不可查地滚了下,隔了两秒,他才声音低着说:“别拿着了,给我,先放地上。”
“哦。”路嘉茉将手里的脏衣桶递给他,虽然看不见但感受到他弯腰将东西放到地上的动作,她也跟着身体低了点,“是跳闸了还是停电了?”
这一低,他们两就靠得太近了,他手还抓着她手腕,路嘉茉穿着睡衣脑袋上顶着个浴巾,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从没有过的那么香,带着热热潮潮的水气和她呼吸的温度,全都打在盛漾耳畔。
“旁边几栋楼都黑了,应该是停电。”他放好脏衣桶站起来,带着路嘉茉往沙发边走,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每一步都好像走得格外的慢,慢到他感觉到水珠顺着皮肤往下滑落的轨迹,慢到他……
他忍不住开口:“沐浴露是不是换了?”
“对啊,你忘了吗?”路嘉茉说话本能往他的方向看,虽然看不见但脑袋还是会转过去,“不是下午在超市刚买的吗?”
“哦,忘了。”他这会儿脑子都空了,能记得什么啊。
又走了两步,路嘉茉的脚感觉沙发,慢慢往下在沙发上坐下。
“坐好没?”盛漾问。
“好了。”
盛漾将手松开,弯腰往旁边,去摸之前随意扔的手机。
不知是太黑了还是太静了,他每个动作的声响都特别明显,沙沙沙沙的,都快振聋发聩了,路嘉茉忽然想到什么,“停电要停多久啊?我作业还有好多没写呢。”
盛漾终于找到手机了,他直起身打开照明灯,刚要说什么,这时外面楼梯道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紧接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盛漾走过去打开门,在门口和对方聊了几句后,关门回来。
路嘉茉仰着脖子问:“谁呀?”
“对门的李教授,教国际法的,之前和我姥姥是同事,他说停电要到明早八点。”盛漾走到书间将应急的手电筒、USB接口的台灯和几个充电宝找出来,回身和路嘉茉说,“能看见走吗?你把作业拿到客厅在餐桌上写,这几个加一起应该能撑几小时。” w?a?n?g?阯?F?a?b?u?y?e?ⅰ????????ě?n??????②????????ò?м
“看见。”路嘉茉起身趿着拖鞋往往自己房间走,将一叠卷子和习册抱出来。
不知是不是充电宝电压不够的原因,台灯的光比平日要模糊一点。
路嘉茉将头上包着的浴巾放下来,随便将头发披着,手握着笔,胳膊压着卷子,开始写字。盛漾作业早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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